温挽月望着帐顶垂落的流苏穗子,舌尖还残留着他唇间的味道。
依拉勒裹着血腥气的告白在耳畔炸开时,她忽然想起皇后抚着鎏金护甲时说的话:
“照儿这太子当得很是不易,老二老三围追堵截,他可不是生来就是太子的。”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正轻轻摩挲她腰间软肉,温挽月低眸,盯着他胸口上未愈的剑伤。
那是前两日裴照哥哥刺伤的。
也不知道裴照哥哥昨夜有没有受伤?
“你先前说。。。。。。”温挽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
她听见自已的声音在发抖,“若我愿与你在一起,便不再参与皇位之争?”
依拉勒猛地支起身子,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蜜色胸膛新添的抓痕。
这是刚才两人亲热时,她反抗时留下的。
蓝色眼眸在暗处亮得惊人,像是荒漠里饿了三日的狼终于嗅到血腥气。
他伸手要碰她脸颊,却在触及她躲闪的目光时蜷起指尖。
“当真。”他喉结急促滚动,掌心洇出冷汗,“月儿若应了,明日我便上奏老不死。。。。”
怕她觉得自已粗俗不孝,连忙改口:“明日我便上奏父皇,辞去兵部尚书之职。”
温挽月望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心口闷得发疼。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伤:“那便成亲罢。”
“你说什么?”依拉勒浑身肌肉骤然绷紧,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我嫁你。”
她偏头避开他灼人的目光,盯着案几上凝结的几滴血迹。
那是从弯刀滴落下来的。
温挽月厌烦地闭了闭眼,冷冷道:“条件是你永不与裴照哥哥争皇位,还要誓死拥护他。”
寝殿忽然陷入死寂。
依拉勒的胸膛剧烈起伏,蓝眸中翻涌的狂喜在听到那个名字时骤然冻结。
他猛地将人按进锦褥,犬齿叼着她颈侧薄皮磨了又磨,直到雪白的肌肤落上青红痕迹。
“好。”他哑着嗓子笑出声,眼尾泛起薄红。
“月儿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来当聘礼。”
温挽月忍着疼任他啃咬,直到男人颤抖的指尖抚上她眉心。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缠绕:“但我也有个条件。”
温挽月略微有些不悦地撇了下嘴角:“什么条件?”
“月儿,你不能拒绝我对你的感情。我不求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但你不能轻视我对你的感情。”
温挽月愣了一瞬,旋即低声应道,“…嗯。”
依拉勒扯下颈间狼牙链塞进她掌心,他喉结滚动着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