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充满自信与阴鸷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出去,轻轻探向温挽月的鼻尖。
指尖所触之处,没有一丝气息的流动。
“你、你死了?”依拉勒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颤抖。
他还未利用温挽月达成报复裴照的目的。
这个精心布局的棋子,怎能就这样轻易毁掉?
“温挽月,你找死,本王还没同意你死,你竟敢就这么死?”
“你要是死了,本王定会把你的族人全部杀光。”
依拉勒阴沉着脸,声色俱厉地威胁着,可温挽月依旧毫无回应。
死寂般的沉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让他愈发心慌意乱。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死心地伸出手,紧紧握住温挽月那纤细的手腕。
他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宣判。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凝固了,在那漫长的等待后,他感受到了极其微弱的脉搏跳动。
“原来……你还没死。”
依拉勒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冷哼一声,像是在给自已找一个台阶下。
“哼,我就知道,你是本王用来报复裴照的棋子,怎能轻易地死去?”
依拉勒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后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掐住温挽月的人中。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温挽月的小脸,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在他那近乎贪婪而又紧张的注视下。
温挽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
依拉勒见状,这才缓缓松开手。
方才颤抖的手指,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稳。
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紧抿的薄唇也放松下来。
只是看向温挽月的眼神,依旧带着深深的复杂和狠厉。
确定她活过来后,依拉勒不想听她说的那些难听话。
起身便离开了,走之前,让人去叫巫医给温挽月看一看。
*
温挽月虽然被侍卫打了一掌,好在经依拉勒救治及时,加上巫医的良药,几天后,已能四处走动。
自被依拉勒掳至西炎国,她的生活便局限于三点一线:
自已的住处、依拉勒的卧室,再就是那神秘的密室。
当然,这三个地方都是她被侵犯的地方。
是她的噩梦。
卡娜见她病弱,脸色苍白得很,最近这几天胃口也不好,一喝羊乳就忍不住呕吐。
卡娜不顾温挽月的委婉拒绝,端着陶瓷碗,执意要喂她喝牛乳。
“我瞧出您不喜欢羊乳,这才特意端来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