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拉勒沉默良久,也思忖了良久,最终得出结论,都怪裴照。
若不是裴照勾得她神魂颠倒,她怎会如此?
男人掀开被子,少女哭得很是梨花带雨,他心中一疼,忍不住将她抱起来。
“别哭了,下次他来,我不阻止你们见面就是。”
他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从背后环住她单薄身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对她的怜惜充斥着他的内心。
大不了以后,不让裴照进王府。
或者在她怀上子嗣后,再让两人相认也不迟。
温挽月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依拉勒激动地用脸蹭了蹭她香香软软的小脸,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真香真甜,真舒服……
她身上就像有魔力似的,让他无法自拔。
新生的青色胡茬反复蹭着温挽月的颈侧,扎的她生疼。
温挽月强忍着恶心,神色冷淡的盯着窗棂外盘旋的孤鹰,指甲在锦被上划出几道细痕。
忍一忍,再忍一忍。
好起来就能离开这个魔窟了,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他不快。
依拉勒见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脸抗拒,心下微凉。
他长叹一声,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她饱满的嘴唇。
她昏迷不醒期间,他一直在给她嘴唇涂抹羊油膏,所以一直很润泽。
他爱不释手地抱着她,“我们休息吧。”
温挽月以为自已刚醒,他都不放过自已,在他怀里小声阻止道:
“我还没好,现在不能……”
“……我没想要你,我只是抱着你睡觉而已。”依拉勒哭笑不得,又有些委屈。
难道自已在她眼中这么不堪?眼里只有那些事?
*
汤药一日日灌下去,温挽月面上总算有了血色。
可每当他端着药盏踏入内室,那些被他踏碎的尊严便涌到眼前。
她数着日子等承诺兑现,他却开始往屋里添置螺钿妆奁、蜀锦屏风,仿佛要筑座华美的牢笼。
这日临近傍晚,依拉勒拉着她往自已院子走,说有好东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