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温挽月攥紧手中的玉牌,愣在原地。
还以为是令牌什么的,居然是定情信物?
又听他满口胡言,顿时怒火中烧。
她抓起猎户遗留的陶碗砸过去,饶是男人反应快躲开了,热汤还是泼了不少在他脸上。
“强掳民女还敢妄言!谁会爱上你这种人!”
她才不信这是定情信物,整天看他戴在身上,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多半是王府令牌。
瓷碗砸在地上的闷响中,洞外忽地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
依拉勒一直都不喜欢她看自已的眼神,第一面就不喜欢。
明明她只是个卑微的侍妾,竟敢拿轻蔑鄙夷的眼神看他。
现在他躺着,她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不屑和得意。
那么高高在上,那么让人不爽。
他支起上半身,伤口撕裂也浑不在意,见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已肩上的伤口上,察觉出少女呆愣的模样。
她似乎在担心他?
意识到这点,依拉勒心情好了一些,“怕了?”
他故意用刀尖挑开绷带,污血顺着肌理蜿蜒而下,“不是说要把我喂狼?我死了,不正合你意。”
火光跃动间,她看到洞外十几双幽绿眼瞳忽明忽暗。
温挽月小脸一白,强装镇定,凛声反问:“我为何要怕?”
少女气恼地皱眉,反手把从他身上搜刮的金叶子掷在他脸上:
“那你该祈祷自已的血肉够它们啃得尽兴才好!”
刚说完,洞外发亮的眼瞳突然逼近三丈,郊狼利爪挠石声刺得人牙酸。
温挽月心惊胆颤地看向洞外,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刚才偷令牌和金叶子时,竟自信的觉得单靠自已能离开这里。
依拉勒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一阵无奈和闷痛。
他朝她招手:“过来。”
温挽月将玉牌塞进自已怀里,朝男人挑眉冷笑:“你都这样了,还想控制我呢?”
依拉勒见她站着不动,反而一脸挑衅的对自已娇笑。
他不觉得愤怒,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鲜活。
他嘴角扯起玩味的弧度:“怎么,很想我死?”
温挽月想也不想,回答得很痛快:“当然!”
依拉勒愣了一下,火光下的蓝眸暗了一瞬,他敛了敛眉,将眼底的情绪掩去。
“机会就在眼前,”他嗤笑着解开衣衫,示意她往自已胸口捅。
“娇小姐连补刀都要等人断气?”
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旧伤叠着新伤疤,心口月牙状疤痕随喘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