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火如荼的筹备着,府邸到处都充斥着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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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夜。
依拉勒正将下巴抵在温挽月颈窝,他指尖缠绕着少女汗湿的发梢。
他平复了汹涌的呼吸,才低声问:“前日寒国使臣来访,月儿为何不愿见?”
温挽月睫毛在烛光里抖了抖,腰肢仍残留着方才的酸软。
她将脸更深地埋进鸳鸯枕,鼻腔里都是依拉勒身上龙涎香混着情欲的气息。
寒国使臣若是瞧见她被异族王爷当禁脔般困在榻上,该用怎样怜悯的眼神看她?
就像前段时间在东宫宴会上,那些西炎贵女在摄政王说完那些话后,看她的眼神。
“月儿?”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脊背,温挽月能感觉到男人胸膛里擂鼓般的心跳。
她闭紧双眼,任由锦被下交缠的腿弯渗出更多冷汗。
若是叫故国的人知晓,堂堂郡主之女在西炎王府夜夜承欢,恪守礼仪的母亲怕是要绞了衣料悬梁。
依拉勒的吻落在她蝴蝶骨上,像是沙漠里舔舐泉眼的困兽。
见她浑身僵硬,知道她正醒着,只是不愿意搭理自已。
他发了狠地啃咬那块肌肤,直到少女在怀中轻颤,才惊醒般松口。
依拉勒的双眸在暗处泛着幽光,他颤抖着将人翻过来,却见少女早已阖目沉睡。
男人将她额前的碎发理好,无奈地叹息:“哎,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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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娶亲这日,王府张灯结彩,十里红妆从三王府铺到城门口。
温挽月端坐在菱花镜前,看着喜娘将金丝累凤冠压上云鬓。
镜中倒映着门外的身影——
依拉勒从申时起便徘徊在廊下,这会儿正攥着合卺酒壶来回踱步。
“吉时到——”
温挽月被喜娘搀扶着往外走,戴着金丝累凤盖头,浑浑噩噩地听着此起彼伏的“恭贺王爷”。
她茫然不安地咬着嘴唇,指甲不由地将苹果掐出月牙痕。
“新妇跨火盆——”
盖头下闪过月白衣角,她踉跄着被人扶住。
“小心。”
裴照身上熟悉的味道在喜乐声中,惊得她险些站不稳。
温挽月隔着盖头瞥见他的锦袍下摆。
而太子殿下腰间佩着的白玉环,还是她所赠之物。
寒国使臣的官靴停在三步外,她死死掐住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喜帕下漫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