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教室里,蒋吟诗依旧主动向姜来打招呼,热情地与她搭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来微微一笑,回应:“早。”
蒋吟诗满脸笑意地说道:“姜同学,我爷爷快过六十岁大寿,准备办寿宴,我邀请你,你可要来哦。”
姜来本想拒绝,但想到毕竟是同学,直接拒绝不太礼貌。
蒋吟诗紧接着又说:“我们家也邀请了厉总,到时候欢迎你们的到来。”
听到厉清宴也在受邀之列,姜来略一迟疑,只得点头应下。
蒋吟诗回到座位上,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只要姜来点头,厉清宴必定会出现在寿宴上。
虽然厉家只是收到礼节性邀请,但以那个工作狂的性子,八成会找借口推辞。
可若是为了陪姜来……
她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这蒋吟诗怎么回事?”李蜜用课本挡着脸,凑到姜来耳边咬牙切齿,“跟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你。”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冒着火星。
“你看她那个假笑,嘴角扬起的角度都像拿量角器比过。”
姜来转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毕竟没撕破脸。”
笔尖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墨点,“人家可是把‘友善同学’的戏码演得滴水不漏。”
“昨天放学你没看见。”
李蜜突然拽住她的袖口,“她追着你跑到厉清宴面前表现,那个嗲嗲的声音,鸡皮疙瘩起一身。”
突然意识到音量过高,她猛地捂住嘴。
后排的厉景烁身子向前倾,把一盒薄荷糖推到两个女生中间。
“我哥办公室里挂着幅字……”他故意停顿,糖纸哗啦一响,“‘止水明镜’。”
镜片后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眯起,“某些人再扑腾,也搅不浑真正的深潭。”
姜来捏着糖纸的手突然被阳光照得透亮,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轻笑:“是啊,他分得清什么是露水,什么是……”
……
傍晚放学时,蒋吟诗一整天都跟着姜来他们。
明明是三人行,她却非要插进来。
但毕竟是同学,她又没做错什么,即使委婉拒绝,她也装作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