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生的白,眼尾泛着红怯懦可怜,皮肤娇嫩脸上还有几抹淡淡的指痕。
担忧的拧着眉,想伸手帮她擦干眼泪,又担心掌心刺到她如玉似雪的肌肤。
一时凶样尽显,明酌演的起劲眼泪吧嗒吧嗒掉。
“阿酌不愿就不说,莫哭了。”
冷硬的安慰于事无补,她仍在小声吸着鼻子,白玉般的指尖胡乱擦着面颊。
取了暖手炉回来的竹月听到哭声来不及顾及萧疏的威严,柔软的帕子仔细给她擦满脸眼泪。
“小姐莫哭,奴婢陪着您呢,哭坏身子不值当。”
萧疏能感受到主仆俩对自己的不待见,声音僵硬的解释了一句,“本将只是想让她同我说句话,不愿就罢了。”
竹月见主子停了眼泪才大着胆子开口,一口一个奴婢语速却噼里啪啦已然是被气急了。
明酌母亲身弱难孕育子嗣,明府里的这么一个小幺还是盼了半生才得来的,可惜产后伤了身子生下几年后撒手人寰,明酌父亲在她十岁那年也因病离开。
祖父姨母疼她,明府里的日子无忧无虑,竹月从小就照顾她到现在,更是看不得她委屈。
萧疏脸色不好,却不是因为丫鬟的以下犯上,漆黑的眸光盯着明酌背对他的小脑袋。
“阿酌不会说话?”
问完也不等主仆俩反应,大步往门外走,脸色暗沉如墨。
人一走明酌随手抹抹眼泪,朝着竹月露出甜甜的笑,全无刚才的委屈。
“小姐装的啊,吓死奴婢了。”竹月拍了拍心口,又往她身上加了件衣服。
“什么镇国将军,奴婢看啊还不如和离放小姐回家呢,在这儿平白无故受罪……”
急匆匆的脚步声出现,明酌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噤声。
是萧疏,带了一群乌泱泱的大夫来了。
男人面无表情盯着大夫们的动作,一群人被他浑身冷沉的气势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玉面修罗的称号当真瘆人万分。
明酌随了母亲,身体底子一向弱但突然不能说话,无一人找得出原因。
一群大夫小心翼翼的来战战兢兢的走了。
萧疏站在明酌身旁,一时无言,只伸手勾了下她的青丝。
“能治好,阿酌不必难过。”
“让人传晚膳,晚些我再过来。”
明酌点了点头,萧疏一走漂亮的小脸咧出笑,掏出话本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她才不难过呢。
静思堂,萧疏将那一沓汇报明酌近况的密信扔到墨寒面前,询问因为愤怒显得更加冰冷。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