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特得意吧?你娶溪和,就跟当年从洲和哥手里抢舒沁一样,你就是为了逞能为了赌气。溪和对你没那意思,你何必呢……”
“可是溪和她愿意啊。”季霆回头冲符迪笑,“多大人了,我至于还跟小时候似的跟陶洲和赌气逞能嘛。”
符迪没太想明白陶溪和怎么就愿意了,他觉得此事充满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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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季霆又补一句:“我家没香案,封建迷信搞不得。”
“你就嘚瑟吧,你这婚结的成再说。”符迪挖苦道。
“你放心,这喜酒你是喝定了。”
午后外边飘了几分钟的雪籽,陶溪和结束一通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电话,开了窗,手伸到外边触摸雪景。
方幼宜没有她这样的好兴致,失了心魂似的趴在办公桌上,无精打采地问她:“怎么聊这么久?这姑娘现在是什么诉求?”
陶溪和沉默片刻,说:“她坚持要跟公司打官司。”
“胜率很低,几乎为零,我不都说过了嘛,她怎么还是这么轴?拿一笔赔偿走人,对她来说是最优方案。”方幼宜受感情困扰,心情不佳,语气也焦躁。
陶溪和给她倒了杯热茶,“我支持她打官司,其实不一定要赢。”
“那是要什么?”方幼宜问。
“告诉其他跟她一样遭受职场不公待遇的人,我们不是不敢对抗。听起来很天真对不对?可如今天真的确被现实打败的太惨了。这种官司没有胜算,但是不代表这种官司没有意义。因为现实太残酷,所以需要一点天真去触冰,哪怕只是触动冰山的一角。”
“行吧陶总,我回头就准备材料,来,敬你的理想主义。”方幼宜喝了口热茶,因孟君宁的离开而产生的伤感终于消散了一部分。
孟君宁是个王八蛋。
这句陶溪和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空寻来风。
他是一阵风,吹回平京是客观条件使然,回归主观,他根本停不下来。
他跟方幼宜产生一段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随着他离开,他们谁也没说分手,但彼此默认关系到此为止。
陶溪和唏嘘的是,孟君宁并不知道方幼宜是假洒脱,而他却是真放下。
将此事作为开场白,陶溪和跟季霆开始聊感情。
季霆看一眼表盘,已经晚上十一点,他没想到她到的这么晚。
陶溪和陪方幼宜喝失恋酒去了,所以晚到。
季霆表示理解,又一想,这姑娘心大到令他折服。替情敌疗伤,她的格局之大超乎他的想象。
“溪和,你要是心里难过,就不要聊这个了。”季霆试图转移话题。
陶溪和:“那你说吧,你的特殊情况。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心理准备?”季霆被陶溪和正经的样子逗笑。
“不行、性取向问题、不好的经历导致的心理阴影,或者是冷淡……等等等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特殊情况。”
“那要真是以上原因中的一种,这婚你还愿意结吗?”季霆也变得正经。
“不愿意,我是享受sex的,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吧。”
季霆听她这话,也就彻底理解了她第一次的不拒绝和第二次的主动攻势,他判断她是可以将爱跟性分开的。
她喜欢孟君宁,但这不妨碍她想和他接吻和他上床……
季霆心底涌上一阵凉意,难道从今往后,他要成为这段婚姻里取悦她的工具人?
“那还真得试试,我说不定真的做不到呢。”他冷冰冰地笑道。
“那……到底是哪一种原因?”陶溪和心跳加快。
季霆心死,懒得再弯弯绕绕,直言不讳道:“我在基层卫生院做军医时,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被迫给当地孕妇接生过,而且基本上还都是顺产。那时候我还年轻,在那之前并没经历过和异性私密器官进行亲密接触的熏陶,所以这种体验导致我……你就理解为心理阴影和排斥吧。”
“所以你才这么多年一直不肯找女朋友?”陶溪和大惊失色。
“倒也不能以偏概全,我不想谈恋爱也是因为没遇着合适的。”
“那必须得试一试了哥哥,你这个问题很严重呀。”陶溪和颇为严肃道。
作者有话要说:10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