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
陶溪和侧头看着季霆,今夜他越温柔,越虚幻。
两个人就这样往前走,一步一个脚步。陶溪和回头看看来时路,漫长,但平坦。
或许她可以放弃追寻波澜壮阔的爱情。
不,那样没意思。
她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嫁人了。不能这么早就没意思。
陶溪和停下脚步,踮起脚跟季霆接吻。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拍好后,松开他,问:“照片你要吗?”
要吗?
季霆还有点懵。
“要。”他决定投入进去试试。
照片真发过来后,他却没点开大图看。他耳根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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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宜的一根手链落在了陶洲和的车上。她没问,但隔天收到快递,陶洲和把东西原封不动地寄了回来,并附赠一条新的手链。
她把新手链按照寄件地址寄了回去。这次,陶洲和没有动静。
三天后,校友群传来消息——褚教授生病入院了。
就是这么巧,方幼宜跟陶洲和在病房外相遇。
两个人平淡地打了个招呼。
一起往病房里走时,方幼宜没忍住侧目,陶洲和正好也侧头看她,视线相接,两人停下脚步。
陶洲和:“这几天心情好点儿了吗?”他指她那晚如同失恋一般的状态。
“好多了。”方幼宜又问:“学长那位老朋友手术成功了吗?”她指的是舒沁。
这都是那晚在车上脱轨之前,他们诚恳的交心内容。
“很顺利。”陶洲和第一次和一个发生过两次亲密关系的姑娘,用这样客套的方式交流。他很不适应。
“那就好。”
离开病房时,两人又同行,话题放到蜜月归来的陶溪和身上,几句客套话聊完,各自离去。
陶洲和的车停在路边,看见方幼宜的背影融入城市街景,直到看不见后,他驱车离去。
开出几公里远,他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反常,心浮气躁地把手边装手链的那个小盒子扔到了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