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萧呈鄞调查时,从那渔女的绝笔信中得知。
上一世,他当了皇帝查清此事后,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皇后恨皇帝对她的极尽利用,于是偷偷地在皇帝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又故意将太子养成心性单纯的草包。
皇后终生无子,也知皇帝已经容不下她母族,待到太子登基之日,便是她命丧之时,索性先下手为强,趁着皇帝中毒病重之时逼对方写下传位诏书,然后一把火烧了整座承德殿。
至于那传位诏书上的名字。
皇后知道,几位争夺皇位的皇子中,唯有萧呈鄞最有实力登上帝位。索性顺水推舟,唯有一个要求,便是赐她方家全族一道免死金牌,以此来换遗诏。
前世,萧呈鄞不知缘由,只当是一场交易。
后来看到了渔女的绝笔信,才得知了整个真相。
免死金牌挂在方家,他身为帝王不能言而无信,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方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怪就怪他们方家出了一位蛇蝎心肠的皇后。况且,方家并不无辜,因着方家出了一位皇后,所以家族子弟在京中欺男霸女,侵占房屋农田,买卖官职等等。
每一条罪责都足够要了方家的命!
他将方家罪行公之于众,拔除了方家在朝堂中的所有势力,又将其全族不论男女老少流放至苦寒之地服徭役。
至此才彻底结束那桩旧事。
这一世,他早已知晓所有过往,自是不会再那般轻易的放过害他母妃之人。
皇位,他自已会夺!
仇,他也会亲自报!
至于孟姝……
他看着怀里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的人。
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全都要!
**
翌日。
孟姝醒来时,萧呈鄞已经不在房中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因为一想到昨晚之事……
孟姝思绪未落,房门便被推开了。
她恍惚的以为是连翘,结果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萧呈鄞。
房门打开,有阳光照进来。
萧呈鄞已经穿好了衣物。
他今日身着一袭常服,从门口进来时,周身轮廓仿佛是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衬得他身姿愈发英挺,眸色深邃。
孟姝想起来了,这是在萧呈鄞的扶风居。
不过都这个时辰了,萧呈鄞应该去上朝了才对。
难道是他昨日受了伤,所以一大早前去告假了?
孟姝想要起身行礼,却发现自已几乎未着寸缕……
她脑中再次想起昨晚之事,而她的亵衣也已经被扯坏了,故只能羞赧的裹紧被子坐起身道:“王爷,妾身暂时不便起身……”
萧呈鄞知道,因为她身上的衣裳是他脱的。
“躺着吧!本王已经命你的丫鬟回去拿衣裳了。”他道。
孟姝闻言心中稍安,因为这样面对萧呈鄞实在太羞耻和尴尬了。
萧呈鄞却好似早已习惯了这样,甚至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走过去问她:“昨晚睡的可还好?若是没睡够,可以再睡会儿。”
孟姝有些不太习惯他突然的亲近,故语气有些紧张:“还好。”
为了缓和气氛,她问:“王爷的伤势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