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赶奴走的第二日夜里,奴在郊外破庙里暂住。”
“奴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殿下忽然闯了进来,你说你心里很愁苦,说什么王妃身子坏了,再生不了孩子。”
“然后。。。殿下便在破庙里要了奴。”
“奴醒来后殿下已经离去,但是您将您的贴身环佩留在了奴身边。”
说话间,月红赶忙将藏在腰封里的白玉环佩拿了出来,献宝似地给傅晏礼递去。
傅晏礼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环佩,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操心沈清梨的身体。
加上庆德帝频频施压,不让他们再合。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已随身佩戴的白玉环佩是何时丢的。
但他很确定,这环佩绝不可能是自已赠予她的。
月红见傅晏礼大半天没有接过环佩,只好将之轻轻放置在桌案上。
她自觉心酸,捂着胸口嗳了一口气,楚楚可怜地央求道:
“殿下,奴可以不要名分的。但是还请殿下不要不认奴肚子里的孩子。”
傅晏礼冷着脸,广袖一甩直截了当地将桌案上的环佩扫落在地。
下一瞬,只听“啪嗒”一声,白玉环佩被摔得四分五裂。
“殿下。。。”
月红眼里闪过一抹受伤。
她想不明白那天夜里,对她那么炙热的男人怎么会变得这样冷淡。
冷淡到甚至不愿意去触碰她碰过的环佩。。。
“这枚环佩可能是本王落下被有心人偷盗去的。不过现在,本王不准备要了。”
“殿下是在怀疑奴蓄意偷盗环佩?”
月红被傅晏礼那句不带一丝温度的“不准备要了”刺激得浑身发颤,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见状,皇后再次开口打着圆场:
“礼儿,注意下分寸!月红身子骨弱,受不得刺激。”
“母后,儿臣没有碰过她。”傅晏礼一字一顿地说道。
闻言,月红哭得更加凶猛。
她扑通一声跪地,字字泣血:
“殿下,奴若是有半句虚言,愿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殿下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求您行行好,别让奴肚子里无辜的孩子成为没人要的野种。”
“。。。。。。”傅晏礼抿着唇,并未继续辩解下去。
要怪只能怪他花心纨绔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发生这样的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欺负了月红。
所以他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最关键的,是尽快找到月红怀孕背后的真相,让真相来说明一切。
当然,这要是搁在以往,他根本不会搭理这种无中生有的糟心事。
人家爱污蔑,那就污蔑好了。
反正他不在意名声,只要不让她进门,怎么整都行。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这事儿绝不能冷处理。
乐贤居大火当日,庆德帝是知晓沈清梨去过的。
他只当是傅景宸轻薄沈清梨未遂,便没有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