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们都冷静下吧。”
贺君衍脸色比话更冷静,不笑的时候,脸又冷又臭,是高高在上清贵倨傲色。
他是会让女人嫉妒的冷白肤色,也是容易藏不住心事的皮肤。
可此刻他脸上清辉如雪,没任何暖意,这让舒忆抑制不住地心凉。
那句“需要帮助时再联系”,在舒忆听来,更像是普通情侣分手时,带着安慰的一句“以后还是朋友”。
然后相忘于人海。
可贺君衍不是普通男人。
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更像是施舍。
舒忆狠压住心潮,脸上恢复了清纯可人的乖女模样。
她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绊了一下,身子摇晃着冲地上栽过去。
贺君衍鼻息轻叹一声,迅速过来伸手搀扶。
舒忆像避毒蛇一样跳开,斜着往旁边小跑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男人气笑在原地:
“避嫌成这样?舒忆,你给我句实话,认识也快半年了,你把我当什么?”
他眼睛紧盯紧那个盈盈不堪一握的小姑娘,明明那么娇柔的女孩,浑身却带着芒刺。
扎的他浑身难受。
其实这话也是舒忆想问他的。
终究还是因为进了御林苑这座百年府邸,见识了传说的高门大户,亲眼看到崔京仪已经住进了贺家,甚至悄悄查了下贺君衍的一块手表的价格……
这些肉眼可见的东西已经让她识趣闭口不问。
更何况,还有很多无形的,比如权势,又如地位。
她的心绞痛。
在被他残酷地质问时,心情压抑的只想泄洪。
她冷淡道:“贺先生,对不起,我只能如实回答您四个字:衣冠禽兽。”
贺君衍喉结浮滚了几下,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有话卡在嗓子里,鱼刺一样难受,他忍不住一连串咳嗽起来。
舒忆不忍看他的样子,迅速拿了包累背过身子:
“刚刚我脚趾用了些力气,记得处理下脖子里的抓痕,别耽误了您好姻缘。贺先生……”
她哽咽几下也没把“再见”两个字没说出口,只用了力气往外速走。
棉布衬衫裙在微风中飞扬,她像蝴蝶一样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