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礼端坐在桌案前,并未抬眸去看一丝不挂的月红。
他从容不迫地给自已斟了一杯茶水。
浅尝了一口,只觉寡淡无味。
他素来敬重女子,也从未生出任何轻贱的想法。
但月红这种做法,确实是他最为不屑的。
月红却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她见傅晏礼的目光始终不曾落在她身上,遂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柔声道:
“殿下可否抬眼看看奴?奴定会让你满意的。”
“你可知死缠烂打是什么意思?”
傅晏礼蹙眉,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色诱行得通。
多年前他母后派来的那十几个通房丫头早就成功了。
月红咬着唇,又一次朝他跨进了两步。
再怎么说她也是名动京都城的花魁,她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傅晏礼一定会对她爱不释手。
她深吸了一口气,原想着直截了当坐他大腿上。
可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思来想去。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激将法,试图用言语来激发他的征服欲:
“殿下不敢看奴,是怕自已沦陷得太快?”
“你多虑了,本王只是不想长针眼。”
月红愈发偏执,她总以为傅晏礼不敢看她是在克制心里的澎湃情潮,便得寸进尺地扭动着腰肢,娇声道:
“殿下,求你了!你看看奴好不好?奴长得不差的。”
傅晏礼终是抬了眼眸,他的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不耐烦,语气冰冷如初:
“你想让本王看什么?”
“。。。。。。”
月红被他这么一问,瞬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原以为傅晏礼只要看看她,便会情难自已地将她摁在身下狠狠疼爱。
让她大失所望的是,傅晏礼的眼神里并没有半分情欲。
有的只有呼之欲出的嫌弃。
“月红,你的傲气和自尊呢?”傅晏礼摆了摆手,让她退远一些。
“奴。。。奴只想要留在殿下身边,好生伺候着殿下。”
“本王不需要你来伺候。”
“可是。。。王妃她一看就是个不会伺候人的,奴的存在,刚好可以弥补她的不足,不是吗?”
“有些话可能有点伤人,但本王现在不得不说。”
傅晏礼从未用那些刻薄的话攻击过任何女子,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把话说的重一些,月红根本摆不清自已的位置。
月红脸色煞白,仿若随时随地都会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