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2月1号,青山村,一间土坯房内。
云念瑶浑身滚烫,发起高热,觉醒前世记忆。
而这一天,是她二十年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二月初,清晨寒风凛冽,屋里屋外冰冷刺骨。
哆哆嗦嗦起床后,穿上单薄碎花棉袄,来到水井旁边。
一边摇辘轳,一边想吃什么,木把上残留的薄冰,使她手一滑。
嘭一声,轱辘反弹回来,砸在下巴上,鲜血瞬间横流。
云念瑶手捂伤口,连忙往屋里跑,鲜血不断从手缝滴落。
赶忙翻箱倒柜,找出白药,一把盖上去。
“不行,这血没有完全止住,还得去卫生所看看。”
顾不得其他,拿钱锁好门,由后山小路直奔乡里。
卫生所陈医生,放好自行车,慢条斯理打开房门。
这么早,一般没人来,正好可以沏点茶水。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一阵风刮进来,陈医生拍拍胸脯,倒退几步。
“哎呀呀……你这小同志,差点吓死我!”
云念瑶尴尬一笑,指指受伤下巴。
“医生,您帮我看看吧,还在往外渗血。”
一番操作下来,伤口缝五针,陈医生一边收拾器具,一边叮嘱。
“回家后,不要碰水,药连吃三天,还要注意休息,费用五毛。”
云念瑶连声道谢,付完钱走出卫生所。
想想家中灯油不多,换个方向,准备去供销社买。
摸摸快饿扁的肚子,决定抄近路走,这需要路过一片家属院。
“汪汪……”不远处传来,小奶狗的叫声。
她快走几步,胡同拐角处,一只黄白相间小狗,出现在眼前。
“这么小,怎么敢跑出来玩,也不知道,是谁家小狗?”
云念瑶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几下,这时,由远及近,传来几声狗叫。
站起身看过去,一只黄色大狗,速度极快跑到近前。
她露出笑容,表现得和蔼可亲,刚要退后几步。
大狗嗖地一下,来到脚边,一人一狗对视一眼。
一抹凶光,在狗眼中闪过,而后低头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