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炀毫不在乎地将血迹擦掉。
“嗯,你高兴就好。”
下一秒,顾凌炀身体有点僵住。
苏映雪小心地替他呼了呼:“还痛吗?”
痛啊,又痛又痒,连带着心尖都痒得有些发颤。
她的唇软软的,碰到了他手背的皮肤。
她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的,却让他的手背酥麻得似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顾凌炀把手抽回来,挪到窗边,把手藏起来,不让苏映雪再碰。
“我没事。一会儿我回去给你多收拾点零食,不要到时候饿得啃树皮。”
“人家是在做梦嘛!你放心,我怎么会让自己饿肚子呢。”
笑闹间到家。
苏映雪洗洗就去睡了,看着没心没肺。
顾凌炀和苏沐言面面相觑,愁容满面。
“妹儿很快就要走了,我这心啊,空落落的。”
苏沐言这次没有反驳。
“我也一样。我跟妹妹从未分开过。”
苏沐言到现在还记得苏映雪出生的那一天。
那天上午他似乎若有所感,闹着不去上幼儿园。
中午妈妈就发动了。
于是他跟着家里人一起去医院。
苏沐言从小就是很乖的天才儿童,不需要父母操心,在公众场合从不大吵大闹。
两岁的他被家里人带去看电影,都知道要说话时,附耳在爸爸妈妈耳边小声说。
苏沐言还记得,那是南城的11月21号,天气晴,秋高气爽,北方下了一场雪。
南城却是艳阳高照,阳光正好。
下午两点半,小映雪出生了,因为出生就有7斤7两,所以她一点也不皱巴,而是像个雪团子一样,皮肤都舒展开了,白白嫩嫩的,睁开眼,那双眼萌得不行,好漂亮,一点也不丑。
从此,苏沐言自动化身妹控。
后来父母去世,他们更是相依为命。
苏映雪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去多久,短的话也许是一两年,长的话,四五年也有可能。
两个大男生都沉默了,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起来收拾东西,给苏映雪塞零食。
苏映雪第二天是被顾凌炀吵醒的。
她想着周末难得睡个懒觉,顾凌炀在外面叫她:“妹儿,起来了。”
苏映雪把被子猛地拉上来盖住头顶,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苏映雪?”顾凌炀连名带姓叫她。
苏映雪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妹儿,带你去滑雪,快起来。”
听到滑雪两个字,苏映雪腾地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苏映雪麻溜地起床,麻溜地换好衣服,刷牙洗脸,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苏映雪披散着头发拉开了房门,顾凌炀居然没走,正靠着门框等她。
她刚洗好脸,白皙的皮肤白里透红,长睫似还挂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