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原以为今夜能睡个安稳好觉,半夜又被她闹醒。
这次没哭,只是蹬着小腿挥舞着手不停乱打,小脸因害怕变得苍白,小碎发被汗珠打湿黏在额间。
抱起来又拍又哄,蹙在一起眉尖尖才松开,脑袋贴到他颈窝安安稳稳睡着。
一夜里闹了两三次,萧疏总算察觉到不对,天亮时让竹月贴身看着她,出了趟门。
打着哈欠的墨寒转角遇到脸色不太好的萧疏,不明所以的跟着那道急促的身影往静思堂走。
将军终于舍得出门了,莫不是又被赶了出来。
“这几日,我不在府内时是否有人惊扰了她?”
萧疏细想着她异样的开始,就是冬至那天夜里,难不成是被何人吓成了这样。
墨寒摇头,“并无,自将军回京,您那姑母经常来将军府,但都未曾碰到过夫人。”
谁不知道那家子人就是想来将军府捞点值钱的,昨日刚到门口就被他赶走了老远。
“冬至那日,两人出门做了些什么,可被人惊吓到,或者公主又给她讲了什么吓人的事听?”
墨寒一拍脑袋,总算看出了萧疏想问些什么。
将两人遇到那血腥场面的事细细禀告,又将那枚蓝色香囊递给萧疏。
萧疏如今看到这香囊都觉得头疼,皱着眉头没接。
“这是公主那日腰间所系,慌张离开时掉落在地被属下捡了回来。
萧疏微挑眉头示意他继续说,“属下远远瞥见陆鹤景腰间似乎也挂着一个一样的。”
“这香囊我让大夫瞧过,似乎加了缬草。”
萧疏打量着上面的图案,凑到鼻尖闻了闻,缬草能安神理气同时还能使猫愉悦兴奋。
“可有听清陆鹤景与人商讨什么?”
墨寒摇头,“将军恕罪,隔的太远属下不敢贸然惊动。”
明酌这一觉睡的虽长但总觉整夜没个安稳时候,昏昏沉沉浑身只觉得疲劳倦怠。
揉着眼睛慢慢坐起,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晃悠,发尾扫过身上的梅花点。
抱住双膝垂着脑袋,懒懒睁着眼皮半梦半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竹月给她洗漱梳发,连用早膳都神情怏怏。
直到看清萧疏手里端了一大碗漆黑的药径直向她靠近,明酌一下子被吓醒了。
眼睛瞪的圆圆,挣扎着要跑连鞋掉了都顾不上捡。
忙活半天,被萧疏不紧不慢捉住。
锢着她的腰肢单臂抱进怀里,“跑什么?”
明酌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死命摇头,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充满讨好。
“安神理气的汤药,你连夜睡不安稳,不调理着难免又病。”
明酌笑的比哭还难看,伸出小指去缠着萧疏的手指撒娇讨好,素白小脸肉眼可见的乖巧。
萧疏不为所动,“过几日太子生辰,若是不小心病了怕是赶不上热闹,眼泪能将这将军府淹了。”
劝着劝着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将脑袋埋进他胸前,用额头撞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