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忆听明白了。
她哪是来跳舞的?这是来让她出丑的。
沈听澜戾气大的可以把她穿透。
想到万町合约的天价违约金,还有忍一忍就能到手的七位数酬金,舒忆唇角淡勾。
就把沈听澜当成塔尖跳脚的败家小丑,反正她可以选择性失聪,那些讽刺她的话,屁也不是。
在舒忆站的腿有些麻木的时候,院子里开进来一辆挂着京ag车牌的红旗。
立马便有沈府的管家恭敬迎过去,躬着身子去开后车门。
舒忆原地活动着麻了的腿,眼神无心瞟过落地窗,看到了踏着夜色走过来的两个人。
男人polo衫休闲裤,气度不凡。女人香云纱旗袍,知性优雅。
两人虽保持着合适社交距离,外形气质上却十分登对。
舒忆默默回过了头。
胳膊被轻轻扯了下,水泱泱的声音响在耳畔:
“握草,好渣好气,接着就有女人了?就这?”
舒忆天鹅颈里轻微翻滚一下,她粉唇想张了张,喉咙里却有什么东西卡着难受,半个字也没吐出来。
原本经济舱升级为头等舱的举动,还让她心底对和贺君衍的那段关系带了幻想,存着余温。
如今看来,或许是对愧疚的一种下意识弥补,或者是高门子弟悲天悯人的一种习惯性动作罢了。
和沈听澜在医院送给分手那姑娘的一张卡,并没什么区别。
舒忆似乎明白,为什么贺君衍那个“好”字说的那么决绝了。
突然就想放飞自我的摆烂。
一阵香风弥漫过来,有女人声音响起来:“哎?这不是小舒吗?你怎么在这里?”
舒忆抬眸,脸上是灿若春花的笑:“遇小姐,我来卖艺的。”
“哦。”遇惜优雅笑了声:
“上过春晚的小艺术家舒忆,能被听澜请过来,是给了他面子。”
舒忆无视投射在身上的冰冷目光,只笑坦然对着遇惜:
“这里满屋子京圈大佬,哪个的金手指抬一抬,都能把小艺术家这个名头捏扁。遇小姐抬举我了,我会让你失望,毕竟,我很物质的,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给钱就行。”
话说完,舒忆走出来,看着沈听澜:
“沈老板,我是按秒付费的,就这么干站着就能赚七位数,我还有点替你肉疼呢。”
沈听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遇惜身旁的男人,勾了勾唇:
“既然压轴的贺大佬和遇美人来了,开始你的表演吧,喝一轮,跳一支舞,喝完三轮,跳完第三支舞,到管家那里领钱走人,如何?”
舒忆扯了衬衫上的领花,扬手一扔:“甚好。”
领花砸在了贺君衍头上。
男人似乎毫无所觉,冷着脸,顶着领花坐到了沙发的c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