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早,庆琉院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祝善德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
她打眼看了看,还看到一个眼生的宫人在遮掩着吃东西,应该是没来得及用早食。
等了一会儿,几位侧妃与夫人也都到齐了。
祝善德感应到柳凤然一进门眼风在她身上扫了扫,她抬起头视线笑着迎了上去。
却看到柳凤然哼了一声,就移开了目光。
祝善德摸着暖炉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柳凤然这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居然没有一点应激反应。
这位娘娘可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她往后靠了靠,低声跟身后的钱嬷嬷还有宝珠示意。“等下你们都注意着点周围,不管是人还是事,有不对劲的及时说。”
钱嬷嬷跟宝珠都有点不解,“宫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祝善德眼睛沉了沉,“暂时还没有,不过今天都注意着点吧!”
感觉这种事很难解释。
钱嬷嬷跟宝珠都不明所以,但也都听了祝善德的话。“奴婢一定注意。”
人到齐了,众人就进了屋子给清苑之请安。
清苑之久未露面,这时出来,面色惨白,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众人都吓了一跳。
赵侧妃都惊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看向刘嬷嬷。
“娘娘这是怎么了?我前几天都还没。。。。。。。这怎的,一下子。。。。。。”
刘嬷嬷面带苦色,“娘娘身子不爽利,这几日总是睡不安枕,夜里时时惊叫,白日也难以入睡。”
赵侧妃眉头蹙了起来,上前扶着清苑之落座。“良医正怎么说?可曾叫了太医了?”
“不是妾挑理,要说女人病症,良医正还是差了些。还是得叫太医才行,或是招记那位老大夫,也是很在行的。”
清苑之拍拍她的手,让她别着急。“都已经叫了,放心吧。”
她疲惫的笑了笑,“说是气血不调,再吃些药就好了。”
赵侧妃打量着清苑之的脸色,“娘娘您可千万上点心,气血不调可不至于这样啊。”
刘嬷嬷在一旁道:“赵侧妃娘娘说的是,老奴看着也不像是气血不调的样子,但来了几个大夫,也只诊断出了这毛病。药也没少吃,硬是一点都不见效,晚上还是夜夜不得安眠,经常魇住。”
赵侧妃皱着眉头落了座,“药喝了下去没用,那就是不对症了。这魇住。。。。。。”
她想了想,“要不还是找人来看看,最近园子里活动多,许是冲撞了哪一位也不可知。要是这样,吃再多药可都没什么用的。”
刘嬷嬷叹了口气,“是啊,老奴也这样想着。好在今日马道姑会来,等下托她算一算,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赵侧妃松了口气。
“也是,我一急都忘记马道姑要来了。她是个有本事的,算一算,破解了娘娘自然就安康了。”
坐在她下首的钱夫人也皱着眉,“可不是,自从那位疯了,我总觉得园子里怪怪的。别只算一算了,还是做做法事,该送的都送一送。”
听到她说那一位,柳凤然冷笑了一声,抬手将茶盏磕到了矮几上。
“钱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好好一个王府,让你说的像是妖魔鬼怪的窝一样。”
她面带威胁,“说话还是要过过脑子,别不该说的一个劲的说,小心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