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我以后你可能会时不时来啊,不能总让你在外边下车,我的娇娘子万一被人看了去,我可不得吃亏死。”苏昭珩难得不正经的调笑。
林莞婉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不知羞了!”
什么娘子,现在连八字也没见一撇!
不过心底这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林莞婉面上怒嗔。心中其实蛮受用的。
苏昭珩视线就一直黏在她身上,看她宜喜宜嗔的娇颜,怎么看都看不够,没忍住一把将人又搂到怀里。
突然的举动,惊得林莞婉低呼一声,跟在后面的杏儿与‘许安’忙不跌的转过身去。在心底叨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将人结实抱住的苏昭珩在忐忑中一颗心不安定,就算现在温软的小姑娘紧贴他,他还是觉得不真实,仿若她下刻就会消失,离他而去。
会吗?
苏昭珩不敢多想,却又忍不住多想,在不安中低头索吻,在唇舌与气息的交融间,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莞婉不知他的心绪变幻,只知眼前的人激烈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被勾着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双脚也没了力气,只能勉强借着腰间的手站着。
在她整个人都快软成面条时,终于被放开,身子轻轻的被横抱而起,少年大步走到二进那个风景独好的厅中。
只是这个屋此时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苏昭珩?”感觉到自己被放在椅子中,身边的人离开,林莞婉不自主喊了句。
苏昭珩脚步顿了顿,“婉婉,你坐好,我说的,给你看一些东西。”言毕,脚步声再起。
不会,屋里响起了蜡烛被点燃的声音,林莞婉眼前亮了起来。
是一个拉着白色布幕的台子,两边点着烛台。
这是她小时候兄长带去看过的皮影戏的台子吗?
林莞婉疑惑,不知道苏昭珩在卖什么关子。
就在此时,从布幕侧边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形象是个小男孩。
小男孩在奔跑,后面有着拿着刀追他的大汉,小男孩跑啊跑,跌跌撞撞的遇到马车,然后被接了上去。
大汉不见了,转而是另一个男子,将小男孩送回了家。
进了家门后的小男孩再出来时已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画面变成少年习武时的样子,在战马上的样子,然后突然出现一只利箭,少年在马上坠落。
林莞婉看到这。猛然站了起来。
她有些震惊,苏昭珩这是在借皮影戏表达什么?
那个中箭坠马的少年是他吧,那个被追杀的小男孩也是他吧?!
可是她觉得哪里不对?
林莞婉疑惑、不解,而在这无声的表演中,画面已经切换到了少年坐在轮椅上。
四季风景变幻。轮椅上的少年总是在窗前,或在树下,透着一种寂寥的安静。
然后,画面突然又热闹了起来。
有人吹吹打打,花轿走过,礼堂上却宾客寥寥,红盖头下的新娘与勉强站起来的少年成亲,被送入洞房。
少年却在洞房花烛那晚出了屋,独自在树下坐到天明。
如若前面林莞婉疑惑,现在她已经确定。在苏昭珩手中演着的人都是谁,那些事情都是谁的经历。
她在心跳中渐渐恍然,幕上变幻着的影像使她有些无力,更多的害怕,震惊。让她似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股寒意彻骨,让她下意识的想逃。
苏昭珩和她一样,经历过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