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重生的后遗症,也或许是那一晚从纪泽嘴里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让人憋闷。
憋闷到无论她怎么用言语回击对方,都像是在无能狂怒。
所以温慕善这几天睡的一点都不好。
她总能梦见上辈子老虎沟的人明明是聚在一起闲聊,可只要看到她,哪怕是离大老远看到她,也必定会不约而同的闭上嘴。
然后所有的视线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羞辱。
而这种羞辱的来源……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拍响,温慕善从噩梦中惊醒。
“谁?”
“小姑!我,臭蛋,你快起来啊,我爹和小姑父在院子里打起来啦,脑袋都要打开花了!”
小孩子平时说话爱往大了说,可这一次,却是一点都没夸张。
他进屋之前正好看到他爹一脸狰狞地抡起铁锹往他小姑父脑袋上拍,吓得他说话都有点结巴。
“小、小姑父一来就提离婚,还、还说小姑你和人……”
再小的孩子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学舌的。
要是好话,他爹听完能气成那样?
要知道,他过年的时候和他哥拿鞭炮把粪坑炸了,他爹都没动过铁锹。
猜到纪泽会说什么,温慕善穿衣的手顿了顿,困意彻底消散。
看。
噩梦和羞辱的来源……这不就上门了嘛。
视线定格在挂在墙上的日历页上。
4月10日,大吉,宜祛晦。
真吉利。
温慕善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
她要是不趁着这天时地利人和做点什么,都白瞎了今天这大好的日子。
……
院子里。
纪泽老娘廖青花被温慕善大哥温国栋吓得吱哇乱叫。
“温国栋,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信不信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