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舒泽儒的电话时,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而叶宁远和李亦瑞两人逛累了正在老麦坐着休息。告诉对方地址,得到马上就到的回应,就各自挂了电话。
舒泽儒不是一个人来的,走进老麦时,后面还跟着一个高高的、身材略微有点发胖的男人。坐下时,舒泽儒为对方相互介绍一番。正如叶宁远猜测的那样,来的男人是博恩事务所的另一个老板,平经年;而他一张口发声打招呼,叶宁远就听出他的另一个身份,CV白云黑云。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二次元,而是随便聊聊现实。坐了没一会,就打道往楼上的婆婆家走去,前一天叶宁远已经预订好,这会时间一到,只要准备进入即可。
要按叶宁远的口味来说,其实他并不喜欢婆婆家的菜式,又或者说是不喜欢H市的菜式,甜而腻,又多肉食,这让从小在海边吃着海鲜和蔬菜长大的叶宁远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不过现在到能接受一二。
因为舒泽儒说过会多带一人,所以叶宁远预定的时候特意订了个长长方方的小长桌。坐下时,叶宁远和舒泽儒一边,各自对着李亦瑞和平经年,这也方便了舒泽儒用餐期间对叶宁远照顾。
饭桌上,四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举杯相邀,各自闷下一口现榨的西瓜汁后,叶宁远歪过头看向正在为自己夹铁板芋艿的舒泽儒,问道:“今天好像没有看到吴凡的老婆。”原谅叶宁远,他真的是记不住她的名字,只勉强记得姓氏。
舒泽儒细心地把筷中的芋艿沾满酱,放入叶宁远的碗中,这才开口:“陈帆昕辞职了。说是因为新婚分隔两地不好。”
此时平经年接过话题,叹着气说:“可惜了,按照她的勤奋苦干,本来年底打算给她升职加薪的。”话音落下,还摇摇头表示惋惜。
“所以说女孩子也是挺难的。结了婚有了娃,既要跑工作又要忙家务;有个什么事,大多也是女的退让。有多少女的为了家庭而放弃一份经营已久的工作转而跑去男方所在的地方重新打拼。”李亦瑞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感慨颇深的来了这么一段话。
叶宁远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虽说现在大举男女平等的口号,但是职场上、家庭里还是处处显示着某些的不平等。就比如说叶宁远现在待着的公司好了,如果招聘女员工,肯定是结婚生子的优先,为什么呢?因为这样才不会有婚假产假。自然,这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家公司存在这么个情况;而家庭日常相处里,男女双方都是白天忙工作,可是为什么回到家却单单是女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带娃呢?无怪乎现在那么多宁愿做剩女的姑娘们存在,没有男的靠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四人笑笑把此话题就此打住,不在深入下去。社会百态,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样的想法。
饭后,四人在印象城里闲逛一圈消化消化;然后又回到写字楼各自取回车,挥手再见,两辆车子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宁远伸伸懒腰,觉得这么出来一趟即使什么都没干,也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再回头看看后座上懒散地靠在座位上,面部表情放松不少的李亦瑞,觉得大概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又因为李亦瑞也在车上,所以叶宁远并没有和舒泽儒多说什么,而是让他认认真真地把着方向盘。
回到家中时间尚早,不过到底也有些累了,所以各自梳洗完就回自己卧室休息。
叶宁远洗完澡翘着腿躺在藤摇椅上把椅子摇的前后晃动,觉得休息够了才挪过一旁的笔记本放在腿上。
先是习惯性地登上二次元QQ,查收剧本,拒绝邀剧;再边和某人聊天边在剧组群窥屏。
天下儒学:
远远,这榻榻米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叶宁远哼哼笑着,打趣道:有没有腿抽筋啊?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后,又说:那我明天去给你买个盖中盖!保准你药到病除。
看着那边发过来呆呆满地打滚的表情,外加一句“求暖床机会”,叶宁远摸摸自己笑裂开的嘴角。回过去一句“现在天很热,等宣吧”,就小化聊天框,转而去翻微博。
自从两人再微博上半公开的那条微博发出后,下面评论不要太多、太热闹。叶宁远采取的态度是无视,而舒泽儒则是每天秀一次恩爱。就算叶宁远有次斜着眼鄙视:秀恩爱分得快。他也是乐不彼此地秀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之前秀了那么多苦逼的事,现在总要秀秀甜蜜的。叶宁远也就哼哼着随他。
不过此时看着舒泽儒新发的微博,叶宁远不得不承认,除了李亦瑞这个网上网下表里不一的人外,舒泽儒也是个中高手!
天下儒学:媳妇@老坛酸菜,不想喝盖中盖!(嘟嘴)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吧,了吧~~~~~
☆、21
报告媳妇@老坛酸菜,今日下雨导致床单被单未干,此刻我面对着空无一物的榻榻米发呆犯愁,能求收留嘛?(卖萌打滚)
2013…07…11 20:06:24来自微博 weibo。
————————————————————————————————————————
时光总是匆匆,眨眼间就要度过七月,往八月而去。这期间,舒泽儒找了天双方都有时间的日子,带着叶宁远回了趟家。
舒妈妈从舒泽儒那提早得知自家儿子要带叶宁远回家,很是激动把家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角角落落全给打扫一遍。又根据当年记忆在当天早上跑了趟菜市场买了一大堆叶宁远喜欢吃的食物;舒爸爸则相对平静得多,脸上不露一点声色,人则时不时地站在窗台边往不远处的马路上望去。
带着紧张的心情,叶宁远被带进家门。拘束地和在门口迎接的舒爸爸舒妈妈打声招呼,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虽说相处过十几年,可是这次上门身份不同、意义不同,很难不让叶宁远紧张、拘束。不过这份紧张不安的心情,很快就在舒泽儒的安抚、舒妈妈老怀安慰和舒爸爸满意的表情下消失不见。
舒妈妈说:“远远啊,你小时候吧我总想着这么乖巧的娃是我家儿子就好了,你看,现在成真了。”
舒妈妈又说:“小泽说喜欢男的那会,我真是被吓到。可是我舍不得打他,舍不得骂他,只是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和你叔叔的教育出问题,是不是自己把太多的关心放在学生身上没好好管教他。可是后来查过资料才明白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也改不过来。索性小泽喜欢的是你,你也喜欢他,这样最好,最好。”
舒妈妈还说:“你们的事小泽也大概和我说过,总归是苦尽甘来,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如果他欺负你了,你就让他,对,几像网上说的那样,让他跪遥控器还不许换台。如果你舍不得,就告诉阿姨,啊不,是妈,妈帮你。”
……
那天舒妈妈拉着叶宁远单独在她和舒爸爸的卧室里聊了好久,最后拿出三块银元,不顾叶宁远的推阻,硬是抓起他的右手,把银元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远远,你别拒绝。这三块银元呢,其中一块是当年妈结婚时我外婆给的;另外两块是小泽他外婆放我这的,同一辈人的都有。本来呢是要小泽结婚时给的,可他外婆怕自己死在小泽结婚前,所以提早给放我着以防万一。怎么说这也是外婆的一番心意,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我当时也就帮小泽给收下了。今天啊,妈就把他们给你了。虽说咱国家同性不能结婚,不过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就要好好的走下去,无论多少困难,多少艰辛。妈呢,也就当你们已领过证,办过酒席,然后把这银元给你,你可要好好保存。”
叶宁远红着眼收下,接过舒妈妈裁好的红纸把它们仔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