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顾衔青坐在一根杌子上,手里捏着剑,脑袋耷拉着。
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因为大口喘气,后背起伏的厉害。
捏着剑的手,指尖泛白。
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倒下去。
他独自坐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卫惜翠才出现。
“阿青。”
卫惜翠抿了抿嘴,走到顾衔青面前,坐了下来。
顾衔青抬起头,他的眉心紧皱着,原本以为会看到一脸愧疚的母亲。
可是,母亲脸上没有愧疚,还隐隐藏着一抹娇羞。
顾衔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母亲,现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母亲用贤名撑起了整个侯府。她不仅严格要求自已,对他和姐姐的教导也非常严厉。
在他心里,母亲一直是他的骄傲。他也想成为母亲的骄傲。
他好希望,刚刚看到的一切是错觉。
卫惜翠没有回答,反问道:“阿青,你忽然回来,所谓何事?是不是有人告诉了你什么?那个人是谁?”
阿青虽然行事有些鲁莽,在她的严格教导下,断不会做出擅闯母亲房间这种事来。
卫惜翠冷静之后,下意识认为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让阿青看到她的丑事。
顾衔青深吸一口气:“母亲,没有人在背后搞鬼,今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
说完一句话,他吐出一口气,继续问道:“母亲,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和宁泽翰是什么关系?”
卫惜翠:“如你所见的关系。”
顾衔青:“舅舅和姨母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卫惜翠:“你舅舅知道,要不是你舅舅护着,母亲的名声早就毁了。”
顾衔青的三观再次受到巨大的冲击,他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怒道:“母亲,你为什么和他搞在一起?他是儿子的朋友!”
卫惜翠:“我还不是为了验证他是不是天阉?”
顾衔青:“母亲,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
卫惜翠侧过脸:“阿青,宁世子他不是天阉,他很行,沈清扬绝对不是完璧。”
“我不同意你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