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o1章 高山流水觅知音。
罗修作为通州县的捕头,平时没少来北平跑,不过他来都是抓捕犯人,并未做过其他事情,所以独孤才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
如今独孤才见到了罗修,心中暗暗有些矛盾,罗修身材修长,长的还算英俊,这样的人独孤才是很喜欢的,只是如今罗修却成了犯罪嫌疑人,他却又无可奈何。
另外一个用刀并且是左撇子的人叫程欢,是北平通判蔡不惊的幕僚,这程欢一把左手刀法,耍的极尽巅峰,叶星看过程欢的刀法之后,几乎要忍不住长叹,这世间使刀之人,恐怕没有几人是程欢的对手。
而程欢有如此刀法,却只是当一个六品通判的幕僚,实在让人想不通,按理说,他如果去从军,如今已经是大将军了,就算不从军,跟着独孤才,目前的前途也定然不可限量。
只是这程欢的刀法虽精妙,可长相却有些不敢恭维,程欢的脸庞有些大,所以显得眼睛有些小,身材在众人之中并不算高,手中拿着一把刀后,就更显现出自己身材的缺陷了。
除此之外,叶星等人还打听到,这个程欢之所以肯当一个六品通判的幕僚,是因为这样他可以无拘无束,可以时常去北平的青楼找歌姬,找女人。
所以,北平通判蔡不惊对他也很没办法,多次想找人替代他,可程欢的武功的确很高,除了程欢,蔡不惊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当自己的幕僚。
最后没有办法,蔡不惊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程欢胡来了。
所以,经过对罗修和程欢两人的研究,他们最后觉得这个程欢的嫌疑最大。
于是,叶星派了几个人去跟踪程欢,只是这程欢的武功实在太好,叶星派去的人都被他给现了,并且程欢现之后,还专门找上门来,说如果叶星真的怀疑他,不如把他直接关进大牢,他可不喜欢被人到处跟踪,因为这样自己去玩女人都没有心情。
听过程欢的话之后,花知梦真想抽这个程欢几个耳光,因为从程欢的话里,花知梦听得出来,这个程欢只是把女人当成自己泄的工具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女人。
见程欢如此,叶星知道再派人跟踪无疑是徒劳,最后只好放弃了派其他人跟踪,而是让艾飞儿亲自去跟踪,艾飞儿的轻功绝对是一流的,如果程欢还能够现,那叶星就实在没辙了。
艾飞儿去跟踪程欢,而其他的人则被监视罗修,虽然罗修是个捕头,而且没有恶习,深的独孤才的喜欢,不过他也是一个用刀的左撇子,在叶星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在做过这一番调度之后,叶星江湖上的朋友重要传来了消息,消息是用信寄来的,信上却也并未多写什么,只是写了一个名字:钟子期。
这个名字叶星并不熟悉,他好像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他将这个名字告诉了狄小杰他们,狄小杰本来是一介书生,对古时鼓琴觅知音的典故是通晓的,只是狄小杰自然也知道,这个钟子期并非古时那个让伯牙摔琴谢知音的钟子期。所以狄小杰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倒是艾飞儿,见多识广一些,道:“这个钟子期我好像听说过,不过我听说他只好音律,甚少拿刀,他怎么会是用刀高手,而且是左撇子呢,而且几年前他已经归隐了,又如何出现在北平?”
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的,不过既然知道这个钟子期是的确存在的,那对他们来说便容易得多了,他们只需要找到这个钟子期,便可了解一切了。
寻找钟子期的事情,交给了独孤才,就算钟子期归隐山林,当要找到他还是很容易的。
这天黄昏,叶星等人便有了消息,然后他们便匆忙去找钟子期,独孤才给叶星的消息很怪,因为独孤才说,在天桥上一棵柳树下,有一个时常抚琴的老者,那人据说便是钟子期。
钟子期不是归隐了吗,怎么会在天桥下的一棵柳树旁抚琴,难道这便是古人所说的大隐隐于市?
不管怎样,叶星他们还是先去见了那个老者再说。
来到天桥之后,叶星等人便现天桥的一棵柳树下,的确坐着一名老者,而老者的身旁围着一群孩子,那些孩子在一旁打闹,好像根本就没把钟子期放在眼里,那老者却也全然不顾,只是抚琴。
老者抚琴有些惘然,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琴音,那些孩子有时会觉得有趣,碰一碰老者的琴,可老者却也完全不在意,对于不懂琴音的人,跟他多说也是无益。
琴音悠扬,竟似曲水流觞,闻之如误闯了美丽山林。
一曲抚罢,钟子期长叹一声,微微摇头,然后便要起身离去,这个时候,花知梦猛然上前一步,道:“钟先生的琴艺了得,果真是好听,莫非这便是当年俞伯牙所弹奏的高山流水?”
钟子期猛然一惊,神色之中满是光彩,道:“姑娘竟然能够听出我这琴音,想来必是知音了!”
众人见这老者说出这种话来,多少感觉有些别扭,他怎么能跟花知梦成为知音呢,他好没有礼貌,不过大家仔细一想,也就多少有些明白,一个时常抚琴之人,对于知音的渴求是很痴狂的,就如古时的俞伯牙钟子期。
钟子期请叶星等人上前,笑道:“我归隐一来,一直在此地抚琴觅知音,可惜世人多俗,三年以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我所弹的是什么,可悲可叹啊!”
叶星等人见钟子期如此,心中多少也有些感伤,一个对琴艺痴迷的人,最渴求的恐怕就是一个能够听懂自己所弹是什么的人吧。
花知梦听了钟子期的话之后,心中多少感觉到一些庆幸,因为对于钟子期所弹的琴音,她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自己在琴艺方面的造诣,还没有出师呢,今天为了调查案件,她才敢贸然说出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