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o5章 烟花浪漫的晚上。
阁楼内一时寂静无声。
许久,叶星继续说道:“除了脚印,再有一个便是罗莎是被毒死的,一个可以给罗莎下毒的人,一定是罗莎很亲近的人,而且是一个有机会下毒的人,可无论是克拉克、查立斯亦或者是马扎哈,他们都不可能冒夜前来之后,还能在罗莎的酒里下毒,所以从这点可以推测出下毒的人是你无疑了。”
此时,大家都望着嘀嗒。
嘀嗒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已经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
只是虽然如此,大家对他的杀人动机仍旧不明白,他不是一直靠罗莎过活的吗,他与罗莎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为何要杀罗莎?
这点叶星虽然不甚清楚,但他多少也猜出来了一些,从叶星第一眼看到嘀嗒开始,他就觉得嘀嗒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占有欲,对罗莎的占有欲,所以任何一个跟罗莎亲近的男人都有可能遭受他的妒忌。
只是如果他如此的话,他应该杀死那些靠近罗莎的男人才对,他为何要杀死罗莎呢?
嘀嗒的眼神黯淡无光,他望着叶星很无奈的笑了笑,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叶星赋予的,所以他恨叶星,可这个时候,他恨叶星又能如何?
“罗莎是我杀的没错,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把我从乡下接到了这里,我本以为我们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她的野心太大,她想垄断整个古里的香料生意,所以她不断的用自己的美色和**去换取这些东西,我劝过她,我要她知足,我们已经有的更多了,又何必要求更多,可她不,他要吞并所以的香料铺子,她要不断的把自己的身体献给那些臭男人,我爱她,可我不能忍受她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自己获取利益的手段,所以在她见过克拉克之后,我给她端来了一杯酒,一杯毒酒。”
嘀嗒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人感觉很可怕,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谁被他爱都是可怕的。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人,让人很难信服。
先叶星就不信,在嘀嗒说完之后,叶星只冷冷一笑:“可怕不仅仅因为这样吧,据我所知,罗莎在乡下没有什么亲戚了,只与你的关系比较近,如果罗莎死了,你就可以得到她所有的财产了吧!”
嘀嗒望着叶星,嘴角微微抽动,好似不屑的一笑。
“我不是一个贪心的男人,我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能够爱惜自己,不要玷污了自己的身体。”
嘀嗒到底因为什么而杀了罗莎,让人无从得知,无论是因为他想得到罗莎的钱,亦或者是爱之深恨之切。
在叶星等人离开极品香铺的时候,嘀嗒死了,喝毒酒死的,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去找他心爱的罗莎。
也许,在叶星等人的心中,也都倾向于嘀嗒是爱之深才会杀了罗莎的吧。
回去的途中,郑和一语不,对于这件事情,他似乎表现的让大家觉得太过诧异,在嘀嗒说罗莎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的时候,郑和的脸微有温怒,其他人没有现,但叶星觉了,不过当时的情况,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叶星很想知道这个中国最伟大的航海家心中到底想了什么。
不知何时下去了蒙蒙小雨,雨虽不大,但与斜风掺杂也让人感到微微凉意。
半途,郑和说想到处走走,在这烟雨蒙蒙的古朴上街走走。
花知梦他们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所以他们一行人直接回到了船上,叶星见郑和有心事,于是提出陪同。
对于叶星的要求郑和并没有反对,也许他心中的苦闷正想找人倾诉也说不定吧。
他们两人在这细雨之中慢慢的走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走着,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古里城的郊外,郊外一片翠绿,而这翠绿在雨中看来,竟然是如此的给人视觉上的冲击。
郑和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一座坟前,罗莎的坟前。
郑和望了一眼叶星,幽幽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我与罗莎的关系。”
叶星听郑和这样说,觉得有些惊奇,他的心思也被郑和看出来了,不过他不知道郑和是否肯说。
“我第一次西洋之行的终点就是古里,那是我第一次与罗莎见面,那晚正是圆月,古里的街道正放烟花,那晚的烟花很漂亮,一如很惊艳的罗莎,我与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竟似犹如梦境一般,在那一刻,我突然现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郑和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阉人是没有机会去爱一个女人的,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可那一刻我关不住我的心,我爱上了她,在这之后的无数夜里,每每入梦亦或者难眠,我梦到的亦或者想到的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艳艳风情,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如斯美好。”
雨仍旧在下,郑和站在罗莎坟前,久久不语,叶星悄悄的离开了,他知道了郑和的秘密,他不想打扰郑和更罗莎的独处。
就算身有残疾,也应该有爱人的权力吧,叶星念及郑和的一生,心中徒增伤悲来。
也许每个人的一生,都多少有那么一个两个的遗憾,也许这一个两个的遗憾永无都是遗憾,永远都只能深藏心中,不与外人道。
只是更多时候,一个人也不能因为有了遗憾而自暴自弃妄自菲薄,人的一生很长,可以做的事情太多,有一个两个遗憾又如何?
不知何时,雨停了,而这个时候,郑和也回来了,他的脸色虽然不好,却也并无不好,叶星见郑和如此,心中多少有些安慰,郑和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他是要完成中国航海历史上最具挑战性任务的人,他的名字将永远铭记于历史,叶星望着郑和,突然悲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