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当严峻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当我们失去个性,我们感到自己被剥夺了自由时,这一刻是可怕的。
听到这个致命的命令“跟我来”,我们眼前浮现了敞开的监狱大门,这里,最顽固的罪人会感到自己的勇气不足,并卑躬屈膝地乞求宽恕。
但是普洛斯珀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就像和朋友一起去吃早餐一样,漫不经心地抚平头发,穿上大衣和手套,礼貌地说:
“我愿意陪你,先生。”
局长把他的袖珍本折起来,向福维尔先生鞠躬,对普罗斯珀说:
“来吧!”
他们离开了房间,银行家面带愁容,眼里噙满泪水,无法抑制,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撤退的身影。
“天哪!”他喊道:“我很高兴能拿出两倍的钱来恢复我对可怜的普洛斯珀的信心,并能把他留在我身边!”
机敏的范弗洛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引起了人们的怀疑,他总是想把自己特有的深刻机敏归咎于他人,他确信这些话是为了他的利益而说的。
他以寻找一把假想的雨伞为借口,留在了其他人的后面。当他不情愿地离开时,他说他会再打电话来看看是否找到了。
范弗洛的任务是护送普洛斯珀入狱,但是,就在他们要出发的时候,他请求局长让他自由地走另一条路,他的上级同意了这一要求。
范弗洛决心要得到普罗斯珀的“钞票”,他知道这张钞票在卡瓦易的口袋里。
获得这种书面证明,这肯定是一种重要的证明,似乎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他只得逮捕卡瓦易,吓唬他,索要那封信,如果必要的话,还得用武力把它带走。
但这场骚乱会导致什么呢?
范弗洛确信,这张纸条不是写给年轻的职员的,而是写给第三个人的。
如果被激怒了,卡瓦易可能会拒绝透露这个人是谁,毕竟他可能不会用出纳员给的名字“吉普赛”。而且,即使他回答了他的问题,也不能保证他会撒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范弗洛决定悄悄地跟着卡瓦易,密切监视他,直到他在递信的时候被抓住,这不过是侦探的把戏。
此外,这种诉讼方法更符合范弗洛的性格,范弗洛生性温和、隐秘,认为这是因为他的职业是避免一切干扰或任何类似证据。
范弗洛到达前厅后,他的计划就定下来了。
他开始与一名勤杂工交谈,在问了几个显然毫无意义的问题后,他发现福维尔银行在维托伊尔街没有营业网点,因此所有的职员都必须从列洛丽亚街的正门进出。
他迅速穿过街道,在一个大门下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他的观察位置被选得令人钦佩,他不仅能看到进出银行的每个人,还能看到所有的窗户,踮起脚尖可以透过格栅看到卡瓦易弯腰坐在桌子上。
范弗洛特等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变得不耐烦,因为他常常不得不日夜不停地守候,眼前的东西远不如现在的东西重要。此外,他还忙于估算自己发现的价值,权衡自己的机会,并像佩雷特喝牛奶一样,在目前的成功基础上建立自己的财富。
最后,大约一点钟的时候,他看到卡瓦易从桌子上站起来,换上外套,摘下帽子。
“很好!”他喊道:“我的人出来了,我必须睁大眼睛。”
紧接着,卡瓦易出现在银行门口,但在踏上人行道之前,他以一种犹豫不决的态度环顾街道。
“他能怀疑什么吗?”范弗洛想。
不,年轻的职员什么也没怀疑,只有一个委员会要执行,并且担心他的缺席会被发现,他在与自己辩论,哪条路对他来说是最短的。
他很快就决定了,走进蒙马特郊区,沿着洛雷特圣母院街走得很快,完全不顾被他用肘推开的那些满腹牢骚的路人,范弗罗发现很难看到他。
到达查普塔尔街时,卡瓦易突然停了下来,走进了编号为39的房子。
他在狭窄的走廊上刚走了三步,就感到肩膀上有人碰了一下,突然转过身来,发现自己正与范弗洛面对面。
他立刻认出了他,脸色苍白,向后退去,环顾四周,寻找逃生的方法。
但侦探预见到了这一企图,封锁了通道。卡瓦易看到他被抓住了。
“你想让我怎么样?”他用吓得发抖的声音问道。
范弗洛以其优雅的文雅和无与伦比的彬彬有礼在同行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