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金特看上去很恼火,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三十五万卢币的情况,你会怎么说?”
普洛斯珀伤心地摇了摇头。
“如果知道的话,先生,我不会在这里,而是自由的。”
这个伎俩经常被法官使用,并且普遍成功,但是,对于一个如此彻底地掌握自己的人来说,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那么你坚持指控福维尔先生?”
“他,或者其他人。”
“对不起,没有其他人,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个词。他对盗窃自己有兴趣吗?”
“我想不出什么。”
“好吧,现在我告诉你,你对盗窃他有什么兴趣。”
帕特里金特说话时,他确信自己将要陈述的事实,但他并不自信。
他依赖于一拳就把一个绝望的可怜人打垮,看着他表现出坚决抵抗的样子,他感到困惑不解。
“请你告诉我”他用恼怒的语气说道:“你去年花了多少钱?”
普洛斯珀认为没有必要停下来思考和计算。
“是的,先生”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情况使我有必要保持我疯狂生涯中的最高秩序,我花了大约五万卢币。”
“你从哪里得到的?”
“首先,我母亲留给我一万两千卢币。我从福维尔先生那里得到一万四千卢币,作为我的工资和利润的一部分。通过股票投资,我获得了八千卢币的收益。其余的我借来了,打算从我存入福维尔先生银行的一万五千卢币中偿还。”
叙述清楚、准确,而且很容易证明,这一定是真的。
“谁借给你的钱?”
“拉戈尔先生。”
这名证人在盗窃当天离开花都,无法找到,因此,目前,帕特里金特先生不得不依赖普罗斯珀的话。
“好吧”他说:“我不想强调这一点,但请告诉我,为什么尽管福维尔先生有正式命令,你却在前一天晚上从蓝国银行取款,而不是等到付款的早上?”
“因为克莱梅兰先生告诉我,他一大早就拿到钱是令人愉快的,甚至是必要的。如果你传唤他,他会为这一事实作证的,我知道我应该晚点到办公室。”
“那么,克莱曼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决不是。我一直对他感到厌恶,但他是拉戈尔先生的密友。”
当西高尔特写下这些答案时,帕特里金特先生绞尽脑汁,想知道贝尔托米先生和他的儿子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从而导致普罗斯珀的这种转变。
“还有一件事”法官说:“你在犯罪前一晚是怎么度过的?”
“当我五点钟离开办公室时,我坐上了圣日耳曼火车,去了拉戈尔先生的乡下座位维西内特,为他带去他要的一千五百卢币,我发现他不在家,就把它留给了他的仆人。”
“他有没有告诉你,拉格先生要走了?”
“不,先生。我不知道他已经离开花都了。”
“你离开维西内特时去了哪里?”
“我回到花都,和一个朋友在一家餐厅用餐。”
“然后呢?”
普洛斯珀犹豫了一下。
“你沉默了”帕特里金特先生说:“那么,我来告诉你你是如何利用时间的。你回到了查普托街的房间,穿好衣服,参加了一个晚会,这个晚会是由一位自称戏剧艺人的女人举办的,她是舞台上的耻辱,她每年得到一万卢币,但却把马车留在威尔逊先生家里。”
“你说得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