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斯珀机械地拿起它,看着它。
上面写满了尼娜·吉普赛的笔迹;他不可能弄错了。
这是一封撕破的信的碎片;而且,如果这半句话没有传达出任何明确的含义,它们就足以让人产生各种猜测。
片段内容如下:
“关于拉戈尔先生,我一直非常……谋划对付他,关于他,我从来没有……警告普罗斯珀,然后……最好的朋友。他……是玛小姐的手……”
普洛斯珀那天晚上从未闭上眼睛。
在离皇宫不远的圣霍诺尔街上,有一个“邦恩·菲”的标志,这是一个半咖啡半商店的小机构,受到附近居民的广泛光顾。
普洛斯珀获释后的第二天,正是在这家普通咖啡馆的吸烟室里等待着弗杜特先生,他答应四点钟见他。
钟敲了四下;弗杜特出现了,他本身就是个守时的人。
仆人服从了他的命令,一离开房间,就对普罗斯珀说:
“那么,我们的佣金执行了吗?”
“是的,先生。”
“你见过服装师了吗?”
“我把你的信给了他,你点的东西明天都会送到大天使那里。”
“很好,你没有浪费时间,我也没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四点钟的时候:“邦恩·菲”几乎无人。喝咖啡的时间过去了,喝苦艾酒的时间还没有到。可以轻松交谈,而不用担心被闲聊的周围的人听到。
弗杜特拿出他的备忘录,这本珍贵的日记,就像童话故事中的魔法书一样,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
“在等待我指定在这里会见的使节时,让我们花点时间谈谈拉戈尔先生。”
普洛斯珀并没有像昨晚那样反感这个名字。就像那些不易察觉的昆虫,一旦穿透树根,一夜之间就把它吃掉一样,当怀疑侵入我们的思想时,它很快就会自我发展,摧毁我们最坚定的信念。
拉戈尔的来访和吉普赛撕毁的信,使普洛斯珀充满了猜疑,随着时间的推移,猜疑越来越强烈。
“你知道吗,我亲爱的朋友,”弗杜特先生说:“你这位忠实的朋友来自蓝国的什么地方?”
“他出生在圣雷米,这也是福维尔夫人的故乡。”
“你肯定吗?”
“噢,太好了,先生!他不仅经常这样告诉我,而且我也听到他告诉福维尔先生,他会在一个钟头前和福维尔夫人谈谈他的母亲,她是福维尔夫人的堂兄,也是福维尔夫人深爱的人。”
“那么你认为他故事的这一部分没有可能的错误或谎言吗?”
“一点也没有,先生。”
“嗯,事情看起来很奇怪。”
他开始在牙缝里吹口哨;而对于弗杜特先生来说,这是一种强烈的内心满足感的表现。
“怎么了,先生?”普罗斯珀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一直在追赶什么。哦!”弗杜特模仿集市上的花花公子的样子喊道:“这是一个可爱的小镇,名叫圣雷米,有六千居民;有古老防御工事遗址上迷人的林荫大道;漂亮的酒店;众多的喷泉;大型木炭市场、丝绸厂、著名医院等等。”
普洛斯珀陷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