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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冒牌侄子劳尔拉戈尔（第2页）

她害怕每天都去劳尔，一直担心自己给他的信会被发现，他的回信会落入丈夫的手中，她很高兴能从克拉梅兰得到他的消息。

一个月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有一天侯爵承认劳尔给了他很多麻烦。他犹豫、尴尬的态度吓坏了福维尔夫人。她认为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而他正试图温和地说出这个坏消息。

“怎么了？”她说，脸色变得苍白。

“很抱歉”克拉梅兰回答说：“这个年轻人继承了他祖先的所有骄傲和激情。他是那种无所畏惧的人，只会找到相反的煽动；我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止他疯狂的事业。”

“天哪！他在干什么？”

“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谴责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不可弥补的；但我担心未来。他不知道你为了他的利益而把自由津贴交给了我；尽管他认为我支持他，但他没有一件放纵自己的事；他把钱扔掉，就好像他是百万富翁的儿子一样。”

像所有的母亲一样，福维尔夫人试图原谅她的儿子。

“也许你有点严厉”她说：“可怜的孩子，他受了这么多苦！他在童年时经历了这么多的贫困，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和财富使他头晕目眩；他抓住它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抓住一块面包一样。在饥饿的天性得到满足之前，他竟然拒绝听从理性，这是令人惊讶的吗？啊，只要有耐心，他很快就会回到清醒的道路上来。他是我的心太高尚了，不会做任何真正的错事。”

“他受了这么多苦！”福维尔夫人一直在为劳尔找借口。这是她对克拉梅兰先生对他侄子行为的抱怨的一贯回答。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指责劳尔。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奢侈和放荡”路易斯会用悲哀的声音说：“一件愚蠢的事一进入他的头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得到执行。”

福维尔夫人认为没有理由对她的儿子进行如此严厉的审判。

“你必须记住”她用委屈的语气说道：“从婴儿时期起，他就被自己的冲动所左右。这个不幸的男孩从来没有母亲照顾和劝告他。你也必须记住，他从来没有听过父亲的指导。”

“当然，他有一些借口，但无论如何，他必须改变目前的路线。夫人，你不能对他说正经话吗？你对他的影响比我大。”

她答应了，但和劳尔在一起时忘记了她的好决心。她对他投入的时间如此之少，以至于花在谴责上似乎很残忍。有时她会从家里匆匆赶来，以便听从侯爵的建议；但是，她一看到劳尔，她的勇气就消失了；他那双温柔、深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恳求的神情，使她嘴唇上的责备沉默了下来；他的声音驱散了一切焦虑的念头，使她平静下来，享受眼前的幸福。

但克拉梅兰并不是一个看不到主要目标的人，他认为这是在感情上浪费时间。他不会在责任上妥协。

他的兄弟把他的儿子劳尔作为一个宝贵的信托遗赠给了他；他说，他把自己视为自己的监护人，并将在另一个世界为自己的福利负责。

当他发现自己无力阻止这个轻率的年轻人在他仓促的职业生涯中时，他恳求福维尔夫人发挥她的影响力。为了孩子的缘故，她应该多看看他，研究他的性格，每天告诫他对自己和她都有责任。

“唉”可怜的女人回答说：“那是我的心愿。但我怎么能做到呢？我有权利毁灭自己吗？我还有其他孩子，为了他们，我必须小心自己的名声。”

这个答案似乎让克拉梅兰感到惊讶。两周前，福维尔夫人不会提及她的其他儿子。

“我会仔细考虑这件事的”路易斯说：“也许下次见到你时，我能向你提交一份能使一切和解的计划。”

一个有这么多经验的人的思考不可能没有结果。第二周，他拜访福维尔夫人时，脸上露出了宽慰、满意的表情。

“我想我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说。

“什么问题？”

“拯救劳尔的手段。”

他解释说，由于福维尔夫人不能在不引起丈夫怀疑的情况下继续每天去找劳尔，她必须在自己家里接待他。

这一主张震惊了福维尔夫人；因为尽管她轻率，甚至应受谴责，但她是荣誉的灵魂，很自然地不愿把劳尔介绍给家人，也不愿看到他受到她丈夫的欢迎，或许成为他儿子的朋友。她本能的正义感使她宣布，她决不会同意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行为。

“是的”侯爵若有所思地说：“有一些风险，但那是救你孩子的唯一机会。”

她如此坚决和愤怒地抵抗着，路易斯感到惊讶，有一段时间感到困惑；虽然他决不让这个话题落空，但他抓住了每一个机会，让她痛苦的心灵感受到劳尔的救赎完全取决于她。

“不”她总是回答：“不！我永远不会对我的丈夫如此卑鄙和背信弃义！”

不幸的女人！她几乎不知道那些随时准备吞没走上美德之路的流浪者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