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飙出,流了一地。
“萧兄,还记得那一句么,割鹿不如割头。”连城璧从逍遥侯的胸口拔出自己的剑,忽然朝一旁的萧十一郎说了这么一句话。
萧十一郎一愣,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把绝世无双的宝刀,忽的抬手一挥,只见刀光一闪,刹那间,逍遥侯已经身首异处。
刀上只有极细的一丝血痕,待砍下逍遥侯的头后,鲜血才突然间喷薄而出。那个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地上骨碌骨碌滚着,无人理会。
即使如此,白苏还是不能相信,那个武功盖世﹑手段狠辣﹑野心勃勃﹑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逍遥侯死了。
一直压在他们心口的一块大石就这样落了地,她有些不适应。
这时候,易双将墙上一块砖头按下去,头顶的石板缓缓移动起来,大把大把的光线洒了进来。
阳光明媚,灼热而耀眼,刺得白苏直流泪。
“别睁眼,”连城璧忽然用一只手捂住了白苏的双眼,低低道,“光线太盛,伤眼。”
“恩。”白苏轻轻应道,说完这话,她只觉双腿一软,就此倒了下去。
幸好,连城璧接住了她。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地坚实而温暖。
西湖北岸有座宝石山,宝石山巅有座宝淑塔,宝俶塔下有座来凤亭。
任谁也想不到,逍遥侯就将老巢建在来凤亭底,宝石山内。
不过,随着“轰隆轰隆”的一连串巨响,来凤亭的地下洞穴被无数塌方的巨石填满。
当白苏坐在连家华丽非凡的大船上,感受着西湖迎面吹来的暖风时,她捧着一碗热汤,窝在连城璧怀里,小声嘀咕:“以后绝对不来宝石山。”
“呵……”连城璧将下巴抵在白苏的发心,轻轻笑道,“可惜炸了,原本我还想以后有机会,把那地方做成地下宫殿呢。”
白苏撇嘴:“随你,不过现在,你还是把身上那些伤养好再说。”想了想,她又道:“诶,城璧,我失踪之后,你们都做了什么事,同我说说。”
连城璧默了一会,才缓缓道:“你失踪后,我很急,但是这个时候,七大门派的掌门突然一齐前来山庄找我。”
“怎么?”
“说天宗一事皆是子虚乌有,我蓄意造谣蛊惑人心﹑勾结十恶不赦的大盗萧十一郎﹑搅乱武林平静,他们要蘀天行道﹑匡扶正义。”连城璧讥诮一笑。
“要杀你么?”白苏揪住连城璧的衣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