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疏疏落落地,在地上铺了已经一层。这雪花是否会掩盖所有的事件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北风又在吹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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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的平静开始了,持续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春节也姗姗地逼近了,和家乡阔别了半年的雨霏,决定要趁这个年节好好地修整一下。深思熟虑以后,雨霏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这个消息就像炸弹一样在公司里渲染开来,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温柔可亲的南方女孩要回她的家乡,并且不再回来。
啸天,作为她的经理,劝她好好地斟酌一下,毕竟严峻的就业形势让大多数人胆寒。
雨霏说,有了半年的工作经验,什么都不怕了。这就是就业的心态,和刚毕业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经验并不是主要的,你找准了自己的方向没有?作为一个人力资源管理者,我知道方向有时候比你的经验更重要。韩啸天提出了忠告。
可是我只想逃开,这块土壤已经不适合我。我千方百计地从浙江的农村老家出来,是想寻找一块土壤,可以让我生存。然而这块土壤已经失去了意义,对于我而言。
那你走吧!你不像我被这家公司牢牢地拴住。
雨霏就要走了。或许这也是一种公平,感情的天平会重新倾向于家中的妻儿。啸天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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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
有些人亲近不得,远远地望着都不行,如今那个人就要走了。她将再也看不到她。
仿佛天更加阴沉了,更大的风雪就要来到。灵感到世界开始变得灰暗,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成了地狱。
留在家乡的小镇上已经没有了意义。
没有了自己关心的人,小镇就是一座空镇。
人一下子突然全部陌生。他们与灵并没有直接关系。
可是离开又有什么用?雨霏会重新接纳她吗?
某天的中夜,灵把自己关在洗浴间里,打开了淋浴任凉水肆意地作祟。水,凉凉地,如蛇的尸体一样从头发上留到脸上,再到身上。
除了令人呕吐的腻滑,其它什么也没有。
灵轻轻地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刀片轻轻地往脉管上一划。
血,柔顺地随着水一起留下来,到地面上汇成一股股的细流。洗浴室里都是弥漫着腥腥的颓败的气味。
灵的眼睛逐渐地迷离,终于这个世界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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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来解手时,灵的母亲听到洗浴室里哗哗地响,但总不见灵出来。
“灵,怎么洗个澡那么长时间啊?”浴室里没有灵的回音。
咦,奇怪了。
灵的母亲上前去推门,但门是反锁的。她使劲地拍打房间的门,但一点反应也没有,水还是哗哗地淌着。
她喊来了灵的父亲,灵的父亲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两个人都呆住了。
他们可爱的女儿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水,混合着血,正浮着他们女儿的躯体。
哇,灵的母亲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还是男人比较震静,连忙拨打120,叫了救护车。
此时离灵开始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十多分钟。
“如果再晚发现几分钟,她的命就保不住了。”医生欣慰地告诉他们。
灵,没有死,只是腕上多了浅浅的一条疤痕。很刺目地映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