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愿缓缓攥紧水杯的把手,视线落在摇篮里的馨儿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小霞应该已经知道两个孩子调包的事了,她若想自救,便会将我的孩子找出来,然后借此威胁我放过她。”
吴爽一听这话,眸光倏地亮了起来。
妙啊,借王小霞的手去查孩子的下落,真是妙极了。
“这个方法好,王小霞比我们更了解王少华与刘薇,她或许知道那孩子藏在了哪里,咱们只需紧盯着她,就能找到你女儿了。”
江时愿点点头,“我就是这么打算的,逼着王少华王小霞兄妹俩决裂,她为自救,肯定会采取措施,毕竟我的孩子能做王少华刘薇的筹码,也能做她的,她只要不蠢,自会把握这个机会。”
只要她动了去找孩子的心思,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吴爽朝她竖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时愿,你真厉害。”
“……”江时愿苦涩一笑,她的厉害,是用上辈子的命换来的,不值得夸。
…
第二天,江时愿写了封信递给邮局,请他们将其送到部队,如果不出意外,王少华今晚就能回来。
刚安排好这事,院门突地被踹开,几个男女从外面冲了进来,为首的两人江时愿见过,是吴敏敏的父母,另一个年纪轻些的,应该是吴敏敏的哥哥吴大壮。
一看到他们,时愿便知他们登门所为何事。
听说昨晚吴家发现女儿失踪,喊了不少邻居帮忙出去寻找,最后在集市门口找到了不着寸缕的吴敏敏。
她的情况比王小霞还糟糕,也不知被多少流浪汉给强占了,全身上下惨不忍睹,事后那些人全都跑了路,找都没地方去找。
“江时愿,你这个毒妇,为何要那样害我女儿?为什么?”吴母嘶吼出声,拉回了江时愿的思绪。
眼看对方面容狰狞的朝她扑来,她连忙闪身避开,淡声问:“现在的人,都学街边的疯狗胡乱攀咬吗?”
吴母扑了个空,往前冲了几步,差点摔个狗啃泥,慌忙撑住台阶边的石墩子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不承认?你这毒妇竟然不承认昨晚是你所为?”
江时愿耸了耸肩,故作疑惑的问:“昨晚?什么昨晚?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昨晚去了张屠夫家处理小姑子的事,你女儿被害与我何干?”
“你……”吴母颤手一指,“敏敏亲口跟我们说是你害的她,是你。”
江时愿淡笑了起来,“我家小霞也说是你们敲晕她,将她送上了张屠夫的床。”
吴母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血口喷人,我们何时将她送上张屠夫的床了?你说话得拿证据。”
“哦。”时愿点点头,“你们也知道说话讲究证据啊,那请你将我害你女儿的证据拿出来。”
“……”吴母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吴大壮见向来泼辣的母亲败下阵,心里也开始发毛,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理论,“我家妹子只跟你有仇,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
江时愿冷眼扫向他,成功将他逼退了几步。
一个依靠卖妹妹换彩礼娶媳妇的窝囊废,还指望他扛事?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