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缩了缩脖子,眼底划过一抹躲闪之色。
“刘薇?什么刘薇?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更别提什么婴儿了,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啊?”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江时愿也不跟他客气,偏头朝两个小伙使了眼色,示意他们继续揍。
眼看着拳头又要落下来,老刘瞬间认怂,蜷缩起身体哀求道:“我说,我老老实实的说,你们别打了。”
“刘薇是我老婆的表妹,大概两个多月前,她差人来请我们去了趟城里的医院,将刚出世的孩子交给了我们,说是丈夫意外身亡,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腾不出精力照顾孩子,花钱请我们帮忙养一段……”
“这些我都知道。”江时愿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重点,孩子去哪儿了?”
老刘蠕动嘴角,欲言又止,他怕他说出实情,这女人又狠揍他一顿。
“孩子去我媳妇娘家了,过两天应该能回来。”
依旧在扯谎……江时愿的耐心耗尽,对余晖道:“不用手下留情了,这夜黑风高的,打死了直接扔到后山上去。”
余晖应了声‘是’,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瑞士军刀,挑眉问:“刘同志是想从头顶开始剥皮,还是想从脚底开始?”
说完,他将刀尖抵在了他的脚踝上,意思不言而喻。
老刘猛地一个哆嗦,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别,你别杀我,我将那女婴的下落告诉你就是,前段时间我欠了外省一个赌友的钱,他带人上门来逼债,我拿不出,便将孩子抵押给了他。”
外省的赌徒?江时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孩子一旦出了省,再想寻她就好似大海捞针。
她都开始绝望了,难道她们母女真的无缘见面么?哪怕她努力的跟命运抗衡,依旧求不到一个圆满?
怒极之下,她猛地抬腿在老东西的腹部狠踹了几脚,疼得他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说,那人是哪个省的?家住在什么地方。”
赌桌上的朋友,老刘哪知对方什么来历什么底细?
“我,我不知道啊,他只说他是外省的,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情况。”
江时愿猛地闭上双眼,胸口在剧烈起伏着?
不知名姓,不知底细,不知住址,她上哪里去找啊?
“人,你应该见过吧?好好说一说他的外貌特征。”
老刘现在只想保命,她问什么,他立马就回答什么,详细的将那人的长相说了一遍。
“女,女同志,孩子只是被拐卖了,您派人去寻,应该能寻到的,我没杀她,您,您别……”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江时愿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他给了你多少钱?”
“……”老刘畏惧她双眸中迸射出来的戾气,不太敢说,可眼角余光捕捉到另外一人手里拿着的瑞士军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两百块。”
江时愿听罢,踉跄着朝后退去。
她的孩子,就只值两百块吗?
王少华,刘薇,包括刘家这对夫妇,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江姐,你没事吧?”余晖见她摇摇欲坠,急忙伸手搀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