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股暖流强行注入心口。
夏兰在旁边护士的陪伴下,终于等来了部队的人,经过抢救和输血,最终,平安产下了一个儿子。
朱营长那个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住院的费用我会负责的,得好好感谢高婶他们,这要是在家里生产,估计人早就没了。
你不要和妈计较,事出突然,她是被吓到了,其实心里是希望你好的,这不,一听说你替老朱家生了个儿子,妈连夜就赶回家给你炖鸡汤了,生怕你奶水不够……”
如果是从前,夏兰早就感激涕零。
现在的她,心如止水:“你们看着办就好,能请你先出去吗?嗓门大得天花板都要震塌了,对了,我想和菱菱他们聊聊。”
给老朱家生下儿子的夏兰在阎罗殿走了一遭,现在就是老朱家的大功臣,朱营长根本不在意她的冷脸,一反常态的笑道:
“行,我这就回家属院叫人。”
天际早就出现一抹鱼肚白,当夏兰脱离危险后,周炀就把自家人带了回去,用过早饭后,两口子这才提了点鸡蛋来医院看望还在恢复状态的夏兰。
瞧见江菱,原本态度冷淡的夏兰堆砌了笑意:“菱菱,谢谢你和来喜救我,来喜她……她还好吗?”
江菱顺势坐在床边,周炀早就退了出去,替两人掩上门,她不明所以:“还在家里睡着,怎么了?”
“昨晚,我听他们说那条狗是陆团长家的,回头指不定还得怎么闹,我可以替来喜证明,她当时是为了救我,那狗当时真的很凶,直扑我面门!
如果没有来喜阻拦,我必死无疑,我总感觉,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是你和高婶他们从阎罗殿把我硬生生拉回来的。
我听得很清楚,菱菱,谢谢你……真的感谢你们,连我亲妈都没有对我这般好过……”
夏兰紧紧攥住江菱的手,眼泪滚落,吓得后者不停安慰她:“坐月子期间不要流泪,眼睛会痛,不要哭……”
一系列的安慰根本没有用,江菱不得不转移话题:
“谁说那狗是陆湛的?”
“曾见他远远的,在旧家属院溜过一次。”
“……”
“没事的,你先养好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和周炀会看着解决。”
说罢,江菱离开病房,扯着周炀匆匆朝着家里赶,途中,她有询问过男人关于那只狗的事。
周炀也近乎把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那狗并非是一般的狗,早些年还跟着陆湛去过战场,会闻地雷、追踪、搏斗,直到老了,才被陆湛单独养在陆家。
凶性肯定是有的,但这样的狗一般极其有服从意识,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人,除非是当时有特殊情况……
周炀询问:“当时你们手上可有拿零食?”
江菱摇头。
见周炀不信,她着重强调:“瓜子花生都没带,我们穿的新衣裳,都怕弄脏了。”
“新衣裳?”
“是啊,妈给我和来喜做的新棉袄。”就朱营长家人对夏兰的漠视,实在不像会给对方做衣裳的模样,不怪周炀不信,江菱解释:
“我把妈给我的那件水红色的旧棉袄给夏兰姐了,她挺不容易的。”
“你的?!”周炀一瞬间捕捉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