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招了一辆出租车,留下林洛夕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林洛夕的眼眶渐渐泛红。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按照傅清音发来的地址,陆时来到了医院。
傅清音果然在病房外等着他,一见到陆时,她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陆时,你终于来了!”
“爷爷情况怎么样?”
陆时焦急地问道。
傅清音叹了口气:“不太乐观,医生说……”
傅清音的声音低沉下去“医生说……爷爷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陆时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推开病房门,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来,白色的墙壁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病床上,爷爷静静地躺着,呼吸浅得几乎难以察觉,如果不是监测仪还在动,与死了几乎无异。
往日红润的脸色如今苍白如纸,皱纹更深了,像刀刻一般。
陆时走到床边,颤抖着手握住爷爷枯瘦的手。
那只手冰冷僵硬,没有一丝回应。
“爷爷……”
陆时哽咽着,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我回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爷爷总是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田野里捉蚂蚱,去河边钓鱼。
那时候,爷爷的手温暖而有力,像一座大山。
而现在,这座大山,却快要倒塌了。
陆时低下头,将脸贴在爷爷冰凉的手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傅清音轻轻地关上病房门,将空间留给陆时。
她靠在墙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胃里却一阵翻涌,想吐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她用手捂住嘴,脸色有些发白。
病房外,傅清音捂着嘴,一阵恶心涌上喉咙。
她扶着墙,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要命。
“怎么回事?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傅清音揉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她想起最近几天忙着照顾陆时爷爷,吃饭也不规律,可能是肠胃炎犯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月例假好像还没来……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傅清音愣住了,心跳骤然加快。
“冷静,傅清音,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