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叫救护车,快。”
迟温衍抱着季晚,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着助理厉声吼道。
他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她,甚至顾不上去看一眼被彻底制服,如同死狗般的迟蔺,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傍晚时分,病床上的季晚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迟温衍布满红丝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他一直守在这里,寸步未离。
“温衍。”
季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初醒的迷茫。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迟温衍立刻俯身,握住她的手,语气是压抑不住的关切和温柔。
季晚摇摇头,意识逐渐回笼。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想起了那个本该完美的婚礼,一股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
“对不起。”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我们的婚礼,被我搞砸了。”
精心准备的一切,在最后关头化为泡影,她觉得是自已太没用,关键时刻竟然晕了过去。
迟温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带着温热的安抚力量。
“傻瓜,”
他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疼惜,“说什么傻话,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婚礼没了可以再办,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清晰地告诉她,在她面前,其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季晚的心被迟温衍的话语熨帖得暖融融的,眼眶微微发热。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哽咽:“可是……宾客们都走了吧?让大家白跑一趟……”
“谁说他们走了?”
迟温衍挑眉,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带着一丝狡黠和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的婚礼,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季晚怔住,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