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云清婳忙不迭为他斟茶,转移话头,“夫君今日下职晚了?可用膳了?”
裴墨染有些恼火,他喝完一杯茶,怒意都没压住。
他最厌恶官场上那套假惺惺的弹冠相庆,回了家还要忍受!
砰——
他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不满道:“你究竟还要闹多久?本王哄了这么多日,你还不肯放下吗?”
云清婳终于等来了他的发作。
他的画外音便是,你怎敢不在乎我了?
她的杏眸流转着水光,似是被吓到,后退了一步,“妾身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裴墨染的脸逐渐冷了下去,他懒得听她拿乔,“在白鹿山时你便心怀芥蒂,之后与本王的和睦全是演的,这些日子,你可曾用心待过本王?”
你之前不也是虚情假意地待我?
怎么换在你身上,就不行了?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轻蔑,“夫君,妾身可是哪里伺候得不好?”
裴墨染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分明听得懂他的意思,却故意答非所问。
“本王要的不是斤斤计较的妻子,第一贵女连夫为妻纲的道理都没学会?”
他讽刺道。
云清婳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她颤声道:“妾身真的算是您的妻子吗?”
“冥顽不灵。”
裴墨染气得不轻,胸口郁结堵闷。
他正想抓她的手,将她狠狠教训一顿,可心口发痛,喉头紧跟着涌起一股腥甜。
扑哧——
裴墨染呕出了一滩深色的血。
“啊……”
飞霜惊呼。
云清婳的小脸失了颜色,忙不迭道:“府医,快传府医!”
贴身太监立即进屋,将裴墨染扶到了床榻上。
须臾,府医就来了。
他把了脉,当即诊断出裴墨染中毒了,喂了解毒丸。
裴墨染的头脑昏沉,乏力气闷,经脉闭塞,他行气都行不起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