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被她这么看着,竟有些羞涩。
二人携手出门,正巧撞见了去佛堂诵经的太后。
太后见二人重归于好,欣慰道:“清婳,哀家这孙儿武将出身,不解风情,委屈你了。”
“王爷磊落宽宏,妾身未曾委屈。”
云清婳规矩的福身。
裴墨染看向她,眼波温柔,“皇祖母,本王要带蛮蛮回府了。”
“哀家不准,你觉得清婳好,哀家亦是。”
太后打趣。
云清婳冠冕堂皇道:“王爷别说笑了,清修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怎能半途而废?”
裴墨染有种被背刺的感觉,他可气地说:“方才本王说要把你偷走,你不是挺高兴的?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心意?”
“……”
闻言,太后、桂嬷嬷低低地笑了。
“皇祖母,王爷方才吃了酒,这会儿在说醉话,您别见怪。”
云清婳看似着急地想捂他的嘴。
裴墨染抓住她的双手不准。
“佛门清净之地怎能吃酒?带着清婳回去吧。”
太后佯装不悦,责怪道。
“是。”
裴墨染抓着云清婳的手腕就走。
到了庙外,他轻撞了下她的肩膀,“在本王跟皇祖母面前,你装什么?第一贵女?”
这副模样,真是贱。
云清婳恨不得扇他一嘴巴。
“当众拆台,王爷的脸上就有光吗?”
她甩开他的手。
她早就发现了,裴墨染有时很幼稚。
他尤其喜欢捉弄人,以此来引起注意。
裴墨染就喜欢看她恼,他嘴角斜提,“不急着回府,本王陪你放纸鸢。”
“妾身自己放,不要您陪。”
云清婳喜滋滋地让飞霜去拿纸鸢。
裴墨染看她稚气的模样,暗下决定,以后要多护着她。
她天真烂漫,毫无野心,又能帮他笼络人心,于情于理都该留在身边。
暗处,裴云澈幽幽地看着他们,表情阴冷。
……
裴墨染或许是政务繁忙亦或是想给赵婉宁些教训,接连几日没去清心阁。
无疑,赵婉宁将这些账,都算在了云清婳的头上。
她默许手下的人欺凌玄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