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直在吹,树叶沙沙的声响就像砂纸摩擦着心。
珂晴看着白宇和陈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这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手在兽皮上揪出了褶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安全感。
说,还是不说?这个问题像个死结,把她的心越勒越紧。
要是把真相说出来,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那些可怕实验的怪胎?
可是,要是一直憋在心里,这秘密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的眼神飘来飘去,一会儿看看脚下的土地,一会儿望向远处模糊的树影,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可看到的只有迷茫。
终于,珂晴深吸一口气,那口气里都是这些年的苦。
她的声音很低,还带着颤抖:
“我是个实验体。
七岁的时候,被一群没人性的人抓去做人体实验。”
“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里,我被关在一个小铁笼子里,灯光惨白,他们拿着各种针管和仪器,在我身上扎来扎去。
我疼得受不了,可他们根本不管,就像我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东西。”
白宇和陈闯静静地听着,陈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而白宇却满脸心疼。
“后来,实验出了问题,药剂失控了,我变得力大无穷,他们把我放了出来,他们控制不住我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逃了出来。
可是,他们怎么会放过我呢?乌鸦族,就成了他们追杀我的工具。
我的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被乌鸦族……”
珂晴的声音断了,眼泪不停地流,她用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白宇走上前,将珂晴轻轻揽入怀中,声音轻轻的说道:
“都过去了,噩梦不会再来。
有我和陈警官在,以后没人能伤你。”
陈闯站在一边,眼睛里全是愤怒,嘴里不停地骂着:
“这些畜生,不得好死!”
珂晴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回到那段黑暗岁月,缓缓说道:
“我们树语族,世世代代守护着这片森林,已有一千多年。”
她攥紧拳头,关节泛白,
“乌鸦族以前不过是个靠吃腐肉为生的小族,原本两族井水不犯河水。”
她微微停顿,喉咙发紧,艰难地继续:
“可资源越来越少,他们便起了贪念,想抢夺我们的。”
珂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不自觉颤抖:
“本来他们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却和那些做实验的人勾结,用基因药剂改造身体,变得异常强悍。”
回忆起族人的惨状,珂晴的肩膀微微颤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