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硬气啊。”
午亥轻叹了口气,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将匕首从他的手上划过,鲜血顺着衣角就躺了下来。
隆五疼的直抽气。
“可惜了这么忠心的狗,跟了个没良心的主,给我带进来。”
午亥拍了拍手,很快一个八九岁的小少年就被人带了进来。
少年怯生生缩着脖子,显然被方才的一声惊叫吓得不轻。
隆五睁大了眼:“庄儿,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正是隆五最小的儿子。
他有四个女儿,唯儿子最小,从小就是被他自个娇养的,生怕这唯一延续下来的香火出事。
隆庄最初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亲爹,愣了一会儿,听到声音瞬间放声大哭。
“爹,你怎么了爹,你流了好多血啊爹!”
隆庄想扑上去,被午亥揪着衣服领拎了回来。
这一次,匕首架在了隆庄的脖子上。
“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儿子,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隆五大惊失色,愤力的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身上的麻绳,“你别动我儿子,堂堂金林铁卫,将刀对准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啊啊啊!”
隆五声嘶力竭,恨不得能立刻代自己儿子。
隆庄吓的眼泪直流,哆嗦着开口:“爹,救我啊,爹!”
匕首深入皮肤稍许,隆庄疼的尖叫起来。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你别伤害我儿子。”
隆五的声音带了哭腔。
他可就这一个儿子。
午亥轻笑:“若早些配合,你儿子也不必受这些罪。”
隆五怨毒的盯着他:“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在哪儿找到的我儿子。”
“自然是在你家。”
“不可能!”
隆五不可置信:“她明明答应我的,倘若一朝东窗事发必定会保我家人安然无恙,最差,最差也要保我儿子,怎么会在我家?”
“若是不信,有你们公堂上对峙的一天。”
……
伺候的丫鬟端着汤药蹲在窗前,一旁是先前明昭见过的女大夫。
“姑娘底子不好,这些伤口大大小小深浅不一,恢复起来自然就慢了,不过从这儿到京城还有不少日程,世子吩咐了,回程的马车不会快,以免颠着姑娘。”
“还没问大夫怎么称呼?”
“姑娘不必这般拘束,我姓烛,姑娘可以叫我萤娘。”
明昭点了点头,这会儿丫鬟撤下了汤药,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姑娘别动,我来替姑娘施针。”
萤娘掏出针包,里头是大大小小的银针。
橙色夕阳的光影从窗外倾斜而来,针尖上一闪而过的刺眼光芒。
明昭下意识后退,脸色也跟着白了。
萤娘察觉不对,低头问她:“姑娘怕扎针?”
明昭回了神,记忆中被殴打虐待的场景仿佛退潮般的飘远,她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