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做新衣服?”
“嘻嘻,舍不得!”男生们异口同声。
“哎呀,这怎么行?赶紧换上新衣吧。”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曹员外,这是我的头一遭,怎么能不让他刮目相看呢!”
常云转头对着自己的爹使了个眼色,常三石立刻明白过来:“听我的,去房间里穿。”
“可我现在穿的都是衣服,没有裤衩!”常安有些尴尬,因为他这条还没完成呢!
“没关系,我们还是打扮一下吧,我可不想再打上几个补丁。”
“别说是曹员了,就是下人们,也会嘲笑我们的!”常三石心领神会,一巴掌将常安的肩膀给搭了起来。
“我们是农民,又不是要饭的,家里穷了,总不能弄得这么脏吧?”
“对对对!那咱们是不是该先洗个澡再出去?”常平建议。
常三石既然要换新衣服,那就好好梳一梳吧,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要让人看着顺眼。
常家人走的很慢,所以常云和娘早就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一辆马车上。
早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往小镇赶。
每个人的篮子都被塞得紧紧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收入能够保守秘密。
马车里只剩下一个座位,司机不停地催促着。
“时间紧迫,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只剩下一个位置了,司机,出发!”
不仅她等不了,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对,这辆公交车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老人,估计也没什么人来了,要是晚了,就没有好摊子了!”
老人打了个响鼻,正要抽鞭子,马车刚动,就听得一声大喝:“等一等!”
原来,是常文,他是最后一个跳下车的。
文芙蓉惊讶道:“文采,就你一个人?”
常文采平时吃得不好,却爱吃甜的,香的,油腻的。
但他却很狡猾的咧嘴一笑,一嘴的蛀牙,黑漆漆的,坑坑洼洼的。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惊慌失措,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嗯,娘让我到城里买点药材,可她说村里的大夫给的药方不管用,得自己买些药材,才能稳妥些。”
这番话也是他昨晚临时起意想出的,也只有这个解释了,那就是娘的额头受伤了。
只要到了石头镇,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可以不用买了!
然而,他却不知,常云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家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