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站在外面,神色未动,今晚发生的一切,她心中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碧萝一直有身孕,而太医竟没有查出来,担心此时迟早会穿帮,恰好容月夫人来睿亲王府。
碧萝欲一箭双雕,将孩子‘流掉’的嫁祸给容月夫人。
防风将碧萝安置好,起身出来,冷声吩咐,“将庸医拖下去斩了。”
此时倒在地上的太医早就吓得失了魂魄,任由人拖下去,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看到防风朝自己走来,流水下意思垂下眉眼,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点莫名的惧怕。
碧萝性格专横,手段毒辣,但是,却始终是沉不住气的女人。
可她身边这个防风,极少说话,总给人一种隐晦而深不可测的感觉。
“睿亲王去皇宫了,你速度去报信,说贤妃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流水领命,却暗自叫苦,这样的苦差事又交给自己。
而且,她根本不敢接近秋叶一澈,只觉得那人光芒太甚,自己好几次都死在他手里。
外面没有一点月色,天空黑压压,有点让人难以呼吸。
防风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些黑云,长叹了一口气,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
他回身,看着那人,眼底冷意凝聚,“尚秋水。”
尚秋水整个人都隐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深陷的双眼,她没有理会防风的眼神,倒是瞟了一样碧萝的屋子,小声道,“碧萝怎样?”
“孩子流掉了。”防风淡淡的说。
“什么?”黑袍里的手,激动的握紧,尚秋水盯着防风。
“而且,她终生不得受孕。”防风目光冷厉的落在尚秋水面上,“你这么激动?难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你不要信口雌黄,不是我!我根本就不懂这些。”
碧萝怀孕,太医却没有看出来,还让她吃假怀孕的药。
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不是你?”防风灰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我看就是你吧,那些南疆的阴毒之术你会的还少了?对碧萝做点手脚,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防风的话语里毫不掩饰对尚秋水的厌恶。
“你少污蔑我!”
“尚秋水,我记得八年前你就死了。”防风逼近尚秋水,浑身杀意沉淀,却似随时都要爆发,“你怎么回来了?”
“胭脂死了也回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最好安分点,如果你再搞出一个像沐色那样的东西,我定让你死之前尝尽所有酷刑。”防风的手指宛如钳子一样掐住尚秋水,尚秋水虽然精通南疆阴毒邪门之术,然而,却没有一点功夫。
见尚秋水不说话,防风低声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不要去招惹胭脂浓!”
听到这个名字,尚秋水忍不住抖了一下,她抬起眼睛,迎上防风,“你是在意胭脂浓还是害怕胭脂浓?听说你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防风面色转白,尚秋水继续道,“也难怪,比起我们,你的背叛可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
果然,话戳中了防风的要害,他陡然放开了尚秋水,转身离开。
尚秋水见防风的背影,忍不住暗自图吐了一句:叛徒。
,防风没有再去理会尚秋水。
尚秋水的出现就是一个迷,让他内心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