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再加上淑妃赏的疗伤药金贵,萧景明才躺了两日就能满院子撒欢,饭量更是涨到一顿三大海碗。
这两日里,他也抽空教小李子习武,可不管怎么折腾,这闷葫芦死活摸不着气感。
“萧哥。。。”
小李子蹲在灶膛前直挠头,“我是不是榆木疙瘩?”
“怎么会呢,只是这功法与你不适配,等日后哥给你弄本合适的!”
萧景明踹了脚柴火堆,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莫不是自己这半吊子师父误人子弟?
可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内宫监的催命鬼就上门了。
萧景明知道是桂宝在后面使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个仇记在心里。
院子里,春桃把艾草团子往萧景明怀里猛塞:“地牢阴气比井底还重,仔细别落下病根儿!”
门口俩灰袍太监抱着拂尘冷笑:“磨蹭什么呢?等着给夜香桶上供呢?”
“催命呐!”
春桃剜了他们一眼,又把姜汤怼到萧景明嘴边:“他们摆明是听了吴老怪的吩咐要折磨你,你自己当心点?”
萧景明盯着门口的两名灰袍太监,嬉皮笑脸道:“还是姐姐心疼我!”
“疼你个大头鬼!”
春桃踹得他一个趔趄,“我是怕你熏臭我的床褥子!”
押送路上,领头的太监故意绕道尚膳监。
桂宝正倚着门嗑瓜子,肿成猪头的脸挤出狞笑:“小阉狗,地牢里的夜香可都给你留着呢!”
“那敢情好。”
萧景明耸了耸肩。
地牢铁门"
吱呀"
洞开的刹那,霉味混着腐臭糊了一脸
萧景明被推得踉跄半步,靴底"
哧溜"
踩上团黏糊糊的玩意,低头一看,竟是半截泡发的耗子尾巴黏在脚底。
“新来的?”
驼背老狱卒把竹刷子甩他脸上,唾沫星子混着蒜臭喷过来,“日落前把恭桶全部刷完,刷不完别想领饭!”
萧景明没作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抄起刷子往甬道深处走。
青砖墙渗出腥黄水渍,火把映得人影鬼似地乱晃。
“小郎君。。。”
左侧牢房突然探出只枯爪,嶙峋如鹰爪,“给本宫唱支《霓裳羽衣曲》。。。”
“卧槽!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