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是淑妃宫里新来的阉狗。。。”
桂宝把先前的事添油加醋一番,尤其把"
吊死鬼"
三个字嚎得震天响,“他说干爹是吊死鬼托生!
说您的眉毛能绕死野狗!”
“咔嚓!”
黄梨木扶手被枯爪捏得粉碎,吴公公脖颈褶皱随着冷笑层层堆叠:“好哇!
如今冷宫里的杂碎也敢骑到咱家头上了?”
桂宝偷瞄着干爹暴起的青筋,暗地里掐红大腿挤出两泡泪:“那小子仗着淑妃撑腰,说。。。说干爹连给淑妃提夜壶都不配!”
"
啪!
"
翡翠扳指在墙上炸成齑粉,吴公公枯黄的面皮泛起潮红:“明日随咱家去瞧瞧!
倒要看看淑妃养的好狗——”
他忽然压低嗓子,喉间挤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声,“有多硬的骨头!”
月光漏过窗棂,映得吴公公袍摆下的乌皮官靴泛起冷光。
桂宝伏在地上,嘴角咧到耳根——明日这出戏,可比掐死个把宫女什么的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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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萧景明好不容易支走了春桃后,便一个人闪身钻进了柴房。
反手插上门栓,他便就着月光窸窸窣窣翻出药材。
看着满地的药材萧景明搓了搓手:“川芎、当归、鹿茸、并蒂莲。。。竟然一并买全了,看来这劳什子‘三更市’还真是个好去处!”
随后他便起锅烧水,等水开的功夫,他又将药材研磨成粉来煎药。
又过了一会儿,当滚水"
咕嘟"
冒泡时,他连忙抄起木瓢往浴桶里灌,又将煎好的药汁泼洒在桶壁溅起褐黄水花。
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伴随着雾气升腾而起。
鼻子嗅了嗅,他便褪去了所有衣服,一把钻入浴盆。
“嘶——”
开水的温度烫得他牙关直打颤,险些叫出了声。
浴桶中的萧景明浑身通红,活像煮熟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