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成忙问,“为啥,是不是向我们收钱了?”
周光明点头。
陈守成有点无语,“把钱给他不就行了,是不是每个月10块?”
周光明摇头,“不是,是15块,他们说,我们前几天在这里摆摊,都没跟他们打招呼,多那5块是罚款,我问他们下个月是不是10块,他们说,到时再说,还说要看他们的心情,我就说我们是打工的,要跟老板商量下,他们当时就让我们走了。”
“那明天去了,把钱给他们吧,15就15,生意不能停。”
陈守成说道。
他觉得这不是个大问题,他刚帮过刑警队的马连山,回头再让马连山帮他一下,公安管保安,应该没啥问题。
更何况,马连山的老爹是化肥厂的总厂长,像这种小事,应该不用惊动马老爷子。
马连山就能搞定。
总之,这都是小事,生意好不好才是大事。
他接着又问,“你们三个拉面拉得怎么样,在保安把你们赶走之前,有没有卖出拉面?”
陈星说,“也就守民哥拉的面好点,我们两个,还得再学学,你中午走了之后,我们一共卖38碗,就被赶走了。”
“这38碗都是三哥拉的吗?”
陈守成看向三哥陈守民。
陈守民点头,“是的,那些工人都说,没有前两天的好吃了。”
陈守成说,“没事,先慢慢干吧,我回家把事办好了,就过来再教教你们,拉面这手艺,看起来简单,操作起来,还有很多细节要注意,差了一点,哪怕同样的调料,口感就差很多。”
三人也是连连点头。
接着,陈守民就问了他的婚事,跟田二芳家谈好没有。
他觉得也没啥好隐瞒的,就把整个下午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这三兄弟听得认真,听到田二芳给盼盼下迷药时,就骂个不停。
听到田二芳家的猪被卖了,锅也被卖了,最后还被气晕了,就笑个不停。
大家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这个时候,田二芳两口子可睡不着,坐在牛屋的门槛上发呆。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没有牛叫声,没有猪叫声。
牛和猪都没了。
从天黑到现在,两口子在心里,都算了好多次损失了。
丢了三头牛,至少值3800块。
被陈守成卖了四头猪,502块。
家里所有的铁家什,被当废铁卖了108,可要到供销社再买一批这些东西,200块都不够。
最最最大的损失是,盼盼跑了。
不认他们这对养父母了,只从账面上来算,就损失了4000块的彩礼。
这还不包括,他们把盼盼从小养大所花的钱,要是算上这个钱,那就更多了。
无论怎么算,损失都过10000块。
10000块那就是万元户啦,在这么大一个寺前村,才有几个万元户。
如果没有这些损失,再加上亲女儿徐希希的彩礼,他们家真有可能成为万元户。
可现在呢?
两口子越想越难过,最后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