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没有了早上的充满生气的光芒了,整个人看上闷闷的,像蔫了的白色玫瑰。
“绵绵,今天不开心吗?”
谢佑安问她。
杨杣啪地掰开一次性筷子,坐下来,看着镜头反问他:“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他思忖了几秒后说。
“好消息是,我今天来月事了,没有痛经,没有其他不适,身体非常健康。”
她笑着说。
“坏消息呢?”
他问。
“嗯~”
杨杣思忖了下,“坏消息就是,今天来月事了,没有怀孕,你暂时还不能做爸爸。”
“傻瓜。”
谢佑安语气里尽是宠溺,“你是这个不开心?”
不想和他说办公室里发生的冲突,免得他又催她辞职催她去京市。
杨杣摇了摇头,用书上的解释和他解释:“可能是月事期间,体内激素的波动影响了大脑中的神经递质,导致了情绪敏感、焦虑或低落。
有一点点不开心,是正常现象来的。”
大傻瓜。
谢佑安心痛又感动,想触碰她,可手指碰到的只有冰冷的手机屏幕。
“不好吃。”
杨杣吃了口汤里的肉,转移话题说,“肉一咬就碎,肯定是只没做过运动,还被冷冻三天的鸡。”
“给你重新买一份。”
谢佑安说。
闻言,杨杣摇头拒绝,“买都买了,不吃会浪费,浪费了我会觉得今天白给资本家打了两个小时的工,不如这一餐就先这样了。”
谢佑安有点哭笑不得。
口口声声喊着不会亏待自已的人,却对自已抠得要命。
“再且,我俩的工资加在一起,也做不到在这里顿顿吃香喝辣,适当控制口腹之欲会使自已在大城市生活得更开心些。”
她又说。
满足,是感到快乐的一大前提。
谢佑安的心脏紧了一下。
她不应该这样节俭,她应该是那个朝他高嚷‘你一个月工资够我买几个包?够我买几双鞋?够我买几身衣服?够我吃几顿西餐?’,傲娇、肆意的样子。
他轻叹了口气,没对她说教,也没给她建议,反而和她说:“绵绵,明天给你寄一些处理好的走地鸡鸡肉,你晚上下班回来炖汤吃。”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