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轿车少,都是电动车在冒雨穿梭。
这种鬼天气,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都在家烤火吹暖气了。
杨杣觉得脚冷,有一种鞋子里进了水的错觉。
陈思云上身是件白色高领羊绒毛衣,下身是条羊毛阔腿高腰休闲西装裤,外面只穿了件白色长款羊毛大衣,脚下穿着双白色乐福鞋。
看上去比她穿得少,但一身都是保暖性较好的装备,杨杣不由有点后悔没带几件保暖性好又不是太大件的衣服回来。
现在让杜紫萼寄过来也来不及了,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升温。
“杨杣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爸不是我爷爷亲生的,我也不是我爷爷的亲孙女。”
两人找了个开阔的位置站稳后,陈思云突然说道。
杨杣诧异,但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就算放在现在也可能发生,没必要太过大惊小怪。
总有一些家庭想要儿子,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都想要。
亲生的,给他传宗接代;非亲生的,给他养老送终。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不是父母亲生的。”
杨杣笑道。
闻言,陈思云并没觉得诧异,像是早就知道了。
她苦笑,“你优秀啊!
你养父肯定为你感到骄傲。”
“但是我爸爸,他年轻时是个不学无术的街溜子,上了年纪了还不安分到处聊猫逗狗。
我爷爷烦死他了,连带我在他眼里都成了不安分因素。”
“要不是廖柳琴那次发癫,我爷爷估计也不会想起我。”
“杨杣姐,我想趁着我爷爷在住院期间好好跟你学习,争取惊艳他一回,你能再帮帮我吗?”
陈思云目光诚恳地请求。
昨晚在病房外,她听到了爷爷和姑姑的谈话。
爷爷根本就没病,他装晕住院,想以此来吓吓廖柳琴。
不让她和谢佑安在一起,一方面是谢佑安没有生育能力,没东西牵制他,另一方面是廖柳琴压制不住谢佑安。
他怕谢佑安借着他的人脉飞黄腾达,等他走了后,廖柳琴失去利用价值被扫地出门。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之深远。
爷爷有多爱姑姑,有多爱廖柳琴,她感觉得到。
甚至觉得,爷爷提供人脉让她回来发展,也只是把她当作督促廖柳琴上进的工具。
她不服。
跟我学习什么呢?杨杣再度为此感到困惑。
开店、如何经营店,和销售这份工作虽说不上完全没有关系,但是也说不上三者之间有非常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