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笑笑说:
“这个事,可能我真帮不了多少。
小达是搞技术的,人也木讷一点,干嘛要拥到工程项目上去?弄的不好,还容易陷进去。
爸爸妈妈你们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名堂太多了,很难把握。”
闻母的脸色就难看了,放下筷子,鼓起眼睛说:
“你拢共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不帮谁能帮?你现在当了大官,镇里都传的像烧开的水,还有好多人想让我们带他们来你这,找找门路哩。
我同你爸爸都拦住了,也是怕你为难。”
闻哲忙给妈妈添了一碗羊肚菌排骨汤,小心的说:
“谢谢爸爸妈妈的理解。
刚才我就说了,我就是在长宁挂职两年的副市长,两年后就不是了。
哪有什么能力帮别人?自己平常还是战战兢兢的小心哩。
小达我不是不想帮,他的性格我们都知道,他专心搞他的技术不好么?”
妈妈把调羹丢回汤碗里,说: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帮弟弟了。”
闻哲为难的一笑。
从内心来说,他当然愿意帮家里人,甚至愿意让老家的人看到他能“光宗耀祖”
了。
可是他心在局中,又面临着许多困难,特别是他已经列入市委常委的等候人之一了,不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弟弟从小受父母宠爱,性格孤傲,大学毕业本来是在当地市里一家设计公司工作,因为同领导、同事的关系一直紧张,就被发配到工程公司当设计师,在工程公司又同同事搞不来。
闻哲也想过把弟弟弄到一家什么单位或者设计公司去,可是又想到,弟弟这样的性格,也难以同同事处好关系,到时候还不是要靠自己的身份来替他摆平?可是,自己帮的了一时,帮的了一世么?
另外,自己在家乡的官场毫无人脉,毕竟跨了省。
要是自己腼着脸去找当地的领导,小事人家会给一两次面子,大的事根本指望不上的。
因为人家帮你,是要看自己有多少可以帮人家的。
自己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闻父说:
“小哲说的也是道理。
现在官场上的人谁不被盯的死死的,哪敢乱用权力办私事?小哲也不是说了么,他只是挂职的,其实就是帮人家跑腿打杂的,更没有什么权力。
你呀,就不要让小哲为难了。
小达那个性子,我们都了解,放在哪不是个惹事的秧子?”
闻母不好同刚刚见面的大儿子发火,对老公却是习惯性的发火,说:
“你说什么轻巧的话?但凡你有一点点本事,小达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连老婆也没有找到,我能不急吗?老大也是这个样子,人家像我们这么年纪的,早就儿孙满堂了。
我们呢?我们呢?”
闻哲听了也是惭愧,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