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生出的笑意,让手下的人看了胆寒,除了在梅先生面前,在任何地方,陈鹤德的笑容都蕴含杀机。
许灼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看着警员不断给陈鹤德汇报情况,男人只是偶尔点头,认真思考着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凶手抓到了,被打得不成人形,拖着两条软海带一样的腿,被人拉进来。
那把行凶未遂的枪被陈鹤德随意地把玩着,“勃朗宁,用在你手里真是浪费。”
男人趴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
混蛋,你死有余辜!”
一直洋溢在陈鹤德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动了动手指,身边的警员就用枪托锤在男人的右手上,瞬间血肉翻飞,男人痛苦地大叫。
许灼华原本还看着,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老天爷!
连续两个晚上见识到这种血腥的画面,是不是给她安排的剧本不太合理啊!
陈鹤德早就习惯了这场景,百无聊赖地看了一样许灼华,看到她被吓坏的样子,勾唇一笑。
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反应了。
“行了,把他带回去接着审问。”
许灼华坐立难安,祈祷着能够快点结束,忽然觉得身边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很像尼姑庵里的香灰燃烧之后的土腥味,但还带着一点点令人着迷的眷恋。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很淡很淡,但是闻了还想闻,感觉全身都很愉悦,这个味道一下就刻进脑海里,挥之不去。
等味道消散之后,许灼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
许灼华看向刚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舞女,其中最后面的那个瑟瑟缩缩的,捂着肚子,而她的肚子不正常地蜷缩着,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几个舞女被百乐门的经理带着向楼上走去,许灼华盯着最后一个舞女。
难道这个舞女才是私藏鸦片的人,那胡茉莉呢?
她应该知情吧?
她现在吸毒了吗?
胡茉莉跟东瀛人交好,现在东瀛人还没高调出现在新海城,时间对不上。
忽然,一只黑色手套扶上最后那名舞女的肩膀,那舞女惊了一下,许灼华也惊了一下。
陈鹤德拉住舞女,走到许灼华的面前,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许灼华看着那个舞女,她可能还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很稚嫩青涩,在陈鹤德的手底下瑟瑟发抖,甚至马上要哭了。
“没有。”
不要介入他人因果。
陈鹤德却在舞女的脖颈出闻了一下,微眯着眼睛,“许小姐考虑清楚了再说,律法规定,窝藏鸦片,包庇同罪,即刻枪决。”
许灼华周身一晃,陈鹤德应该是发现了舞女的异常,但是他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说出来?
他是变|态吗?
但是她不敢这么说,伸出手指了指舞女的肚子,“这里,味道很奇怪。”
舞女像是被人抽了魂魄一样,骤然失神,仿佛放弃挣扎,陈鹤德从旗袍开叉处撕开舞女的衣服。
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薄薄的片子掉下来,可能是在她身上藏得时间太长,上面微微有些凹凸,俨然是肚皮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