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闯山吗?好大的能耐,竟敢打伤我的守山龟将!”
“我们要上山寻找龟母,龟将截住路径,苦苦相逼,是我无奈,才出手伤他,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左烈说道。
“寻找龟母?哼,你个将死之人,还寻什么龟母,要找龟母,先过了我再说,你可有胆量?”
龟母乃一族之主,听女子话中之意,对龟母颇有不敬,难道龟母已经不再龟山?
左烈昂然说道;“我只想寻找龟母,无意与人打斗,还望方便通融,告知龟母。”
女子的眼中寒霜弥漫,“让我为你通报,真是妄想,她住东峰,我住西峰,我已有五十年没见她了,我哪有兴致与你通报?你们即使逃出水牢,也难逃出茫茫海域,王的追杀令已经遍布海域,你们就是见了龟母,她还敢藏了你们不成?”
女子难道就是龟灵?她言语如此狂妄,对龟母似有怨恨,不知为了何故。看来此地不宜久留,龟母既在东峰,去东峰寻找便是。
左烈不再答话,转身欲走。
“想走,哼,走的了吗?龟山不是你们随意来去的地方。”
女子说罢,一掌打出,强大的魂力疾冲过来,左烈不敢硬接,一个飞身,躲过掌力,只听一声轰响,身后一块巨石被震落下来,轰隆隆滚下山去。
女子平地飞腾,幽魂一般,落到左烈身后,截住归路。一场恶战难以避免,左烈拔出魂剑,飞步直取女子。
女子紫琴一轮,磕向魂剑,“咚”得一声,左烈震的户口发麻,倒退数步。
女子魂力似与蛇女不相上下,石阶上还有十多女子,不知魂力深浅,如此打斗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左烈一边应战,一边思索脱身之计。
女子面带讥讽,招手说道:“还有什么招术,使出看看?”
左烈剑眉飞扬,他魂剑一举,纵身拔起,墨黑的长发凌空飞舞,百支风刀破空而来,雨点般向女子飞去。
左烈的风刀如雪片般直取女子命门要害。女子不慌不忙,强大的魂气从身体汹涌而出,一阵疾风围着女子身体旋转,飞舞的风刀被风力裹住,只听女子一声嘶鸣,似龟吼叫,风刀调转刀身,向左烈射来。
左烈一惊,忙运魂力,控住疾飞而来的风刀。左烈不敢再射女子,收回魂力,那风刀本是左烈魂力凝聚风气而成,左烈魂力一撤,风刀化作阵阵小风,飘散在空中。
女子盈盈一笑,向石阶上一招手,一个紫衣女子飘然而来,躬身问道:“龟灵有何吩咐?”
“把他围住,不要让他逃走,看我把他生擒活捉。”
“是。”
紫衣女子说罢,回首示意,众女子如同乱影一般,簌簌飞往各个路口,把左烈围在中间。
原来这女子就是龟灵,不知龟灵在龟族有何地位势力,敢和龟母抗衡。龟母为龟族之王,怎会容忍龟灵如此放肆?左烈思绪纷乱,却见龟灵单手抱琴,微微含笑,右手开始弹拨琴弦。
那琴古木制作,通体紫色,和龟将手中的木杖颜色一般,再看那些女子所抱古琴,和龟灵所抱的古琴一模一样,只是琴体较小,色泽稍浅。龟灵纤指一动,激越的琴声从指下发出,琴声响过,满地的落花飞扬起来,在石阶前盘旋飞舞,一道道炫目的黑光从琴上迸出,射向左烈。
左烈一个倒翻,回身向山上奔去,回山的路径早被那群女子截断,那些女子见左烈欲跑,一手抱琴,一手弹拨琴弦,顿时道道紫光从四面八方射向左烈。
左烈如同苍鹰一般凌空飞起,运用召唤风刀之术,魂力把空中的黑光紫光凝聚成刀,魂剑一扫,数百把风刀向周围弹琴女子飞去。诸女眉目含笑,琴声铿锵,风刀飞来,不待近身,就被琴上飞出的紫光击落。
龟灵和众女子琴音连绵不断,强大的魂力催动黑光紫光,源源不断地向左烈射来。左烈聚光成刀,魂力不断消耗,如此不久,定然魂力耗尽。
再看龟灵,神情自若,圆润细长的手指轻轻抚动琴弦,似乎不是在和左烈打斗,而是在姹紫嫣红的桃花林中,品赏自己美妙的琴声。龟灵轻巧弹奏,不见有发力运魂迹象,只是偶然有一阵紫雾在她眼中翻滚飘荡。
龟灵的魂力丝丝缕缕,就可产生强大的黑光,她的魂力就象无渊无源的水,不知还有多深。龟灵面色忽沉,纤指疾弹,更加猛烈的琴声如惊涛般澎湃激荡,炫目的黑光炸裂般飞迸而出,把左烈团团围住。左烈感到渐渐难以支持,豆大的汗珠不时在额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