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已过,谢韫和裴时矜回了卧房,一时还都没有睡意。
虽则今日发生的那魏家之事同他们没有太大干系,可方才听了那样一番话,又知晓将来恐有一番风雨,两人都是心绪难宁。
烛火深深,谢韫靠在裴时矜怀里,一手摸着他微微凸起筋络的手掌,轻启朱唇道:“你们今日所谈之事我是都知晓了,可你得和我保证你没有危险。”
裴时矜低头睨她,目光灼灼,唇角勾起。
他很喜欢这种被她在意被她句句念叨的感觉,就譬如他前头几年并没有人与他督促这些,如今有了,而这人还成了他的妻子。
佳人在侧,灯火可亲。
夫复何求呢?
谢韫拿臂弯轻撞了下他的胸膛,见他不答便横眉道:“与你说真的呢?”
裴时矜抓起她的指尖放到唇边轻吻,漆眸里漾着笑意,“嗯,娘子这么牵挂为夫,为夫也不忍叫娘子心碎神伤。”
谢韫与他说这些话时总是十分正经,看他的眼神稍稍眯一下,明明是警告的意味,硬生生让裴时矜看出了点挑弄。
大抵他心里在想什么,便使得目光也不入流了几分。
裴时矜轻轻哼笑一声,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唇舌相撞的时候,于齿间漏出来的话都带了点颤意。
“你……唔……”
今日下过雨,外头的夜色也是更加浓重的黑,檐下还有水滴一声一声滴入青石砖缝里。
渐渐的,女子的声音也盖过了水滴声。
裴时矜很喜欢在吮着她上唇时仔细碾磨那粒唇珠,拿唇去碰,拿指腹去按压,总归是要把玩许久才肯放过它。
就如谢韫喜欢在情动时咬他喉结一样。
夜晚会将拔步床里的所有情愫都放大,耳畔的低吟更是一种要命的催化。
锦绣罗帐里,两人呼吸都是烫的,偏偏又是极为默契的。
默契到他只是伸出大掌轻拍了拍她的臀肉,她就知晓该攀他更紧,白皙颈项扬起的时候,弧度都是醉人的。